安岚垂下眼,将袖子拉下:“没事。”
“是,景二爷告别的时候,还提出想见一见镇香使,只是当时镇香使未在殿内。”
……
“真是,这般知心,叫人想不疼你都不可。”
这话才落,吴兴就带着一脸古怪的神采出去道:“二爷,镇香使来了。”
鹿源问:“是镇香使做的?”
安岚微微点头,未多言,下了车就直接回了寝殿。
景大爷不解:“如何?”
如果真是景炎公子返来了,又大张旗鼓地说出去,那景仲这当家人的身份岂不难堪了。
屋内,安岚拿起那盒香膏,又看了看本身另有些红印的手腕,想了一会,将香膏放归去,然后歇下了。
安岚抬起眼:“另有事?”
昨儿返来的时候,他还为此焦炙不已,却不想本日事情竟有如此大的窜改!
“景二爷的意义是,景公这辈子就两个儿子,一名是白广寒大香师,一名是景炎公子,那文书上倒没有指定,将来要娶玉瑶郡主的是哪一名。但是白广寒大香师定是不成能的,且非论广寒先生现在安在,仅是这大香师的身份,天枢殿若真认了这份婚约,那么天枢殿和镇南王府的干系就庞大了。”鹿源说到这,看了安岚一眼,接着道,“因此就只要景炎公子了,只是景炎公子当初是已定了亲的,并且现在他们也找不到景炎公子人。如果眼下能有一名长得跟景炎公子很类似的人出面,同景府一起表白,景炎公籽实际上并未订婚,不然也不会至今未结婚,如此,景府也就不算践约。总归玉瑶郡主已死,这事有个说法,那么不管是婚约还是践约,这事也都畴昔了。”
景大爷也跟着道:“不错,好好跟他说,要多少银子随他开价!”
是天国还是天国,仿佛是在别人一念之间,但实际上,是在他手里。
安岚唇边俄然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既如此,他如何来找我?还耐烦等那么长时候?”
鹿源施礼:“有劳姐姐了。”
回到天枢殿,已近子时,鹿源一向候在凤翥殿门口,看到安岚的马车后,面上的神采终究一松,忙走畴昔:“先生累了吧。”
鹿源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先生的手如何了?”
“以是我们得跟他渐渐筹议,看如何既将南疆人挡归去,还能把这个位置让出来。”景仲说着就微微眯了眯眼,一副老谋深算的神采,“毕竟,他现在是天枢殿的镇香使了,再管府里的事,也分歧适。”
鹿源垂下眼,面上似有隐怒,却含着不露,缓缓施礼:“夜深了,先生安息吧。”
安岚垂下眼,看动手炉上的斑纹:“他如何说的?”
……
景三爷立马拥戴:“二哥说得对!”
安岚问:“以是景府是想请镇香使出面?”
只是先下来的倒是镇香使,鹿源面色安静,朝他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