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先生最后的目标是甚么?”
权力是毒药,稍有不慎,就会越陷越深。
安岚看他还站着,便道:“坐吧。”
蓝靛出去时,看了看管在外头的鹿源,便走畴昔道:“收到鹿羽的信了。”
侍女道:“先生,镇香使来了。”
“眼下,先生如此色彩,鄙人实在担忧定力不敷。”白焰叹了一声,便撩袍坐下,“但愿不会在先生面前失态了。”
他停下脚步,斜靠在门口。
白焰点头:“是。”
白焰微诧,只是随即就笑了笑,伸手接过。
……
而这些恩仇的背后,谁又晓得能牵涉出多少陈年旧事。
这是警告,虽听着有些不近情面,但他明白蓝靛主如果提示他,不然蓝靛完整能够甚么都不必说,就冷眼看着。
安岚怔了怔,堕入悠长的回想。
白焰道:“是不是报仇还不能肯定,即便真有此心,也不但仅是为此而来。”
安岚有些惊奇:“如此说来,他们当真友情不浅,那么,司徒镜是为百里翎而来的,是为报仇?还是?”
白焰不由也是一笑:“白日的场合,鄙人毫不成能失控,但眼下……”
安岚靠着大引枕,揉了揉眼睛,才道:“去找司徒镜了?”
蓝靛抬起眼:“怕了吗?小事罢了,说不说都没有需求,先生也不会为此指责你。”
之前蓝靛曾查到,南疆人这几年开端暗中打仗道门的人。
如果真是盯上阿谁位置,又找到一个差未几合适的人,由道门的长老出面……
安岚渐渐坐起家,摸了摸已经干了的头发,拿起放在枕边的梳子,搁在手里转了转,然后递给白焰。
白焰道:“先生可知,司徒镜和天玑殿上一名大香师是甚么干系?”
鹿源不说话,蓝靛笑了,低头一边调剂护腕上的银扣,一边道:“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事你内心是乐见其成,并且一向没有奉告先生。”
“是。”
安岚侧过身,把几个大引枕摞在一起,趴在上面,将后背留给他。
安岚没有动,看了他好一会,也没瞧出他这话究竟几成真几成假,内心微恼,便移开眼睛道:“说吧,查出甚么了?川连究竟是甚么人?”
他的眼睛渐渐落下,看着那只纤纤玉手,顿了顿,上前握住,扶她起来。
实在,凡是大香师,又有几个内心丁点没有那样的设法。
安岚问:“莫不是为了天玑殿大香师的位置而来?”
天玑殿和道门的干系很深,当年百里翎就是出自道门。百里翎身后,天玑殿虽名义上是归他们五位大香师共同领受,但实上,天玑殿的实权,大部分还都在道门手里。
白焰返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因安岚之前命人传话到云隐楼,他便又往凤翥殿去。
白焰道:“或许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