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看着本身跟前那杯酒,又打量了安岚一会,然后问:“安先生指的是甚么?”
施园眉头紧蹙,好一会才道:“我觉得是安先生。”
徐祖顿时明白过来:“你入了她的香境!”
施园微惊以后,即稳住情感,凝神看着安岚,正要开口。但安岚底子不想晓得他要说甚么,在他出声之前,就消逝了。
白焰笑了:“能让安先生都奖饰的好酒,鄙人天然是不能错过的。”
施园点头:“归去跟公子说吧,我仿佛在香境中给安先生流露了些事情。”
他看了安岚一眼,却不说甚么,微抬头,就将手里那杯酒一干而净。
进了凤翥殿,就见鹿源已经将酒菜都备好了,酒杯和筷子都是备的两份,待他们出去后,鹿源就无声地退了出去。
施园松开手,吁了口气:“是你!”
安岚瞥了他一眼:“可贵镇香使本日能回天枢殿,但是忙完外头的事了?”
徐祖闻言,面上神采更加凝重,想指责施园几句,却又忍住了。贰内心明白,大香师的香境如果那么轻易辩白抵当,长香殿又如何能有眼下的威名和职位。
安岚回到天枢殿时,恰好碰上白焰,见他入了殿门后,就下车步行,似筹算一起走回云隐楼。安岚便也下了马车,白焰听到声音,转头看了一眼,遂回身,等安岚走过来后,揖了揖手,再打量安岚一眼:“安先生本日气色不错。”
施园道:“关于孔雀的事。”
白焰与她并肩行了一段,甚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心赏着这一起的雪景,神情非常舒畅。安岚则神采淡淡,仿佛也没有要扳谈的意义,两人走得并不快,约两刻钟后,再往前,就是一条岔道口,往左是凤翥殿,往右则是云隐楼。
白焰拿起酒杯,悄悄闻了一下,酒香并不醇厚,是新酿的酒,并且是很浅显的酒,浅显得不像是天枢殿应当有的酒,更不像是大香师应当喝的酒。
施园打量了徐祖一眼,俄然间脱手掐住徐祖的脖子。
白焰坐下后:“如此倒真是故意了。”
直到徐祖从四周颠末,看到他后,走过来,不解地问:“你站在这干甚么?出甚么事了?公子找你呢。”
安岚将手里那杯酒和他跟前的酒杯悄悄碰了一下:“为了追上他的脚步,我做过多少尽力,你底子不晓得。现在,有些资格,不是由你来评判的,你,只能挑选,承诺,或是回绝这笔买卖。如果承诺,就干了这杯酒,如果回绝,你就走吧,我不留你。”
安岚点头,先往前一步。
徐祖像看疯子一样地看着他,施园收回袖中的刀:“方才安先生来过。”
他放下酒杯,笑了笑:“他故意,只是力所不及,只能以年年一支梅花,但愿能牵住安先生的心。”
街道还是阿谁街道,商店还是那些商店,行人车马皆未变,脚下踩的还是是坚固平整的大青石板,风还是那么冷,天上还不时飘下几粒雪花。他站在街道中心,神采凝重,分不清这究竟是实际还是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