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沉冷了神采：“此事，我听问帛提过。尊上之前是被那只红鸩所害，乃至于涅槃遇劫。您为了清查凶手，问到鸩族门上来，问帛想来也答复你了。鸩族当中除我以外，没有第二只血羽红鸩。此话，就休要再问了。”

九霄和问帛在混乱中退出屋去。

是已久候多时的余音，等不及迎了出来。他的嘴角眼梢都带着笑，朝着她迎了过来。九霄朝着他伸出了一只手。余音一愣，忙忙地伸手去接。

“……”怪不得天帝说她还是那副脾气，她此次的作为，竟偶然中与原九霄上神的行事气势锲合了。

饶是那颗无烟的心已在销影池中化为乌有，却还是在乌有虚无之处悸动地抽痛了一下。她没有转头，像当初阿谁仓促赶赴鬼域，不肯回望一眼的雁舞普通。

他与她悄悄对视半晌，他做了一揖，吐出四个字：“九霄上神。”

床上的人听到了声音，动了一下，展开了眼睛。颛顼的眼瞳已然几近失神，看到九霄，俄然闪了一下，手朝着她的方向虚虚地伸了一下，张嘴想说甚么，嘴里又冒出绿焰，只能硬生生闭嘴将火苗压下。

眼神驰床上一扫，只见侍女们为了给颛顼降温，弄得他颇是衣衫不整，的确是衣不蔽体。情势告急，九霄也顾不了这些细节，只好当看不见。

问帛怒道：“我大声？！我……”俄然想到这不是在鸩族地盘，四周看看，拖着九霄走到一边，抬高声音道：“祖宗，您毒翻谁不好，偏毒翻这小我！”

九霄一摆手：“问帛，快。”

问帛拿着彩色瓷瓶递给侍女。侍女仓猝上前想要喂给颛顼，颛顼俄然伸手推了一下，显些把解药打翻。眼睛紧闭着把脸转向了里侧，清楚是回绝服用的模样。

他没想到她会如此主动。就算是多么火急地想粘着她，抱着她，却因为之前的妄自靠近吓跑了她，再没有胆量私行碰她一个指头。没想到她会主动伸手过来，这让他又惊又喜。

“我的上神啊！”问帛叹一声，“您向来是管杀不管埋，何曾带过解药？”

“我晓得他是黑帝啦，是我失手，我不是用心的。”

九霄仓猝道：“我明白您的意义，您是要解药。您不要说话啦，我已把解药送来了。抱愧，是我不谨慎让您中毒，我真不是用心的。”

九霄上神的毒药当然暴虐，解药却也是相称霸道，就算是救人，也要让对方尝足冰火两重天的苦头。

颛顼紧闭着唇，哀怨地看她一眼。

九霄同问帛一道来到颛顼下榻的院子。侍女们正忙得不成开交，端着热水进收支出。廊下站了几名仙医，正在袖手谈天，明显是传闻黑帝中的是九霄上神的毒，晓得旁人无药可解，就放弃了医治。

“是吗？”九霄道，“鸩族中除了我以外，再也没有第二个红羽之鸩。尊上还是到别处探听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