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眸中有寒光闪过，沉默盯住炎帝不语。

“嘁。”炎帝不屑地挥了一动手，“自家老婆，甚么都不晓得。”

炎帝道：“我给你点药，把嗓子治一治。”

“我不晓得，硬是猜忌也没有根据，毕竟想冒充一名上神，是不太能够的。我之前并未见过九霄几次，只是听别人说九霄上神脾气古怪孤介，肆意残暴。但是这几次打仗以后，感受她并不像传说中那般可骇，反而有些……”

他站起家来，走向炎帝的制药间。炎帝正在守着一堆希世灵药调配药剂。两天不见，他的鬓角又染了很多霜色。见凰羽出去，问道：“你规复得如何样了？”

“好，不闹了。”炎帝谨慎地把珠子收到药瓶里去。

“思疑九霄实在不是九霄，实在是凰羽那位夫人吗？”

凰羽答道：“已经好了。”嗓音哑得短长，是之前毒火燎伤了咽喉。

炎帝闲闲拿起药杵，渐渐碾着石臼中的药草。“九霄醒来后，从她说的第一句话、脸上暴露的第一个神采起，我就发觉了不对。”

炎帝啧啧一声，伸手抄住凰羽脸颊落下的泪滴，手心展开，泪滴已化作剔透珠子。“凤凰的眼泪，有起死复生之药效。”又伸掌到凰羽脸下：“再来一点。”

炎帝问道：“那么，你到底为甚么多心呢？”

凰羽目中的寒意缓了下去，却暗含几分防备。

他只能站在床前，轻声道：“你要快些好起来。”顿了一下，又道：“炎帝说，现在的你，是最后的模样。”伸脱手去，手指悄悄抚过熟睡中的她的光亮的额。

炎帝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她不是本来的九霄了。”

顶锅盖。

炎帝笑了：“九霄脾气奇特的传说，并非是假，她确切曾经变成了那种可骇的模样。”

炎帝接道：“有些……敬爱？”

“我只切当晓得她是她便够了。”嘴角抿起一抹笑来，凤眸流光溢彩。

青帝踌躇道：“或许是我多心了。”

青帝分开后好久，一向靠在窗外青藤下的凰羽才缓缓展开眼睛，仿佛是刚从梦中醒来，睫后瞳中却掩着无措的怅惘，溺水般哀痛。

在炎帝面前，他果然还是个蠢小子，一个身都翻不过来。

“不必，渐渐就好了。”凰羽道。

炎帝安然看着他：“我奉告他，九霄确是九霄。”

凰羽声音干涩隧道：“那是因为余音为救她而伤，恩典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