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的神采更差了。愣了一会儿，转成分开，一边快步走着，背上展开红色大翼，几步以后腾空而起，落于峰顶最高处的瞭望台上。问帛也在台上张望远处景象。看到九霄上来，行了一礼，面带忧色道：“上神，凰羽尊上还没有返来。派去策应的人也一无所获。他是南边天界的人，如果被俘，非常费事。”

凌晨时分，问帛带回了切当的动静。那队破阵死士全部阵亡，凰羽落入颛顼手中。

氛围缓滞，似有千言万语，又化作虚空无辞。终究只浮泛洞说一句：“那你多加谨慎。”

“我盯着谁了？！”九霄惊奇道。

万千生翼兵士在半空中混战之时，颛顼骑在瑞兽之上，远了望着那抹红影，心中的坚信俄然有些摆荡。但半晌以后低声奉告本身：“不，那不成能。”

留下九霄心中郁怒非常。她才没有豪情用事，这个问帛的确是在信口胡言。她不肯他出事，只是为了把炎帝送来的人无缺送归去。他们相互都已经推上死路了，表情已如一潭寂水，任何牵念都已断绝，何谈“豪情”二字？

问帛冷冰冰道：“上神，你对凰羽尊上太上心了些。”

次日凌晨，天气尚未大亮，凰羽就乘着巨鹏，带着几百死士，斜刺里直冲敌阵，大有自投坎阱之势，令北军有些不测。那袭玉色战甲一闪以后便消逝在遍及敌军的山岭中以后，也令身后张望的九霄心脏俄然漏跳一拍。

问帛道：“疆场之上风云变幻，他既然来了就会有风险。真走到那一步，也是情势所迫，炎帝应当不会见怪。”顿了一下，又道：“上神，不成豪情用事。”

“搜索的步队已经返来，只要能找到的，非论死活都带返来了。”

九霄听到这话，眼中火星一炸：“你说甚么呢！”

“哦。”她有些生硬地挪近了些。这些日子以来的战事中，她只远远站在他身后看他跑来跑去忙活，两人之间除了他意味性地叨教、她卖力点头以外，几近没有说话的交换，连眼神都不交叉一下，她只看到他忙，却不知他在忙些甚么。战役在他的批示下频频小胜，她却有些搞不清楚如何胜的，心中很有些挫败。满心想学点战术技能，又开不得口。

过了好久，凰羽俄然道：“你来。”

“我去找找他。我去去就回。”

九霄出去，他只抬了抬手：“请坐。”

远了望去，他们二人明天在舆图中标示过的位置如打算中起了动乱，北军之阵被凰羽扯开一个裂口。此时九霄不及想其他，决然命令，早已埋伏在城墙以后的鸩军如黑潮般倾泄而下。一片青黑云翳之末，九霄的大红战炮其华灼灼，这一刹时她俄然感受真正站在了疆场，目光变得凌厉了了，有嗜战好杀的赋性在乎识深处垂垂抽芽，肆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