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保持着淡定，道：“且留你一命。”

九霄愁得咝咝吸冷气。问帛再次冲出去申请把男宠们毒死时，九霄叮咛道：“让他们先退下，退下，容我考虑一下。”

有了这副艳妆，像戴了一个非常贴合的面具一样。此后碰到原九霄的熟人，或是宿世无烟的熟人……都不怕了。

他眼神一暗，答了一声：“是。”找来一把团扇，扇扇扇……

“我们离了上神甚么也不是，我死也不会分开！”

余音颇是不舍，却还是走开了。

抬手扶起他，道：“罢了，你看便看了，不要奉告别人我素颜的模样便可。”

余音柔声道：“上神，我们原是凡人，服了上神赐的延寿灵药，虽表面芳华幼年，实际很多人已稀有百岁的年纪，人间的亲人已存亡病死好几轮了。他们在这瑶碧山娇养到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若硬将他们遣回人间，不免流落孤苦。”

九霄变成人形后，这类身材的打仗，较之前是鸟身时更加感觉难忍。考虑正在上妆，咬牙忍了。

余音忐忑道：“上神不对劲吗？这原是上神最喜好的一款发髻啊。”

“罢了罢了。”九霄假装不在乎的模样挥了挥手，“我刚化人形，手脚虚软，不能上妆，你便照着之前的模样给我化个妆，可好？”

过了一会儿，他在她脸颊以朱砂色绘了一朵莲花后，为了让颜料快干，俯下身来靠近，吐气如兰地替她细细地吹。

因而说道：“那就遣送他们回家，与人间的家人团聚去吧。”

她心道，这今后连自言自语都不敢了，万一让这些不起眼的小精灵听了去，可不得了。

九霄忙道：“哦，他啊，他留下。”

幸亏九霄似没有活力，只浅笑道：“只允他一人看就是了。”

她吓了一跳，仓猝转头四顾，却甚么人也没看到。

九霄心中惊奇，一时候搞不清楚状况。连余音这么靠近的男宠，都没能看到过前九霄扮装前的模样么？畴前的九霄究竟化的甚么气势的妆容啊？乃至于余音看到一张别人的素颜，连真假都辩白不出来……

九霄在一只石凳上坐下，喃喃自语道：“唉，这上神真不是好当的。这才是规复后碰到的第一桩小事，就如此犯难。如许如何撑的下去？要不……跑？……”

余音像梦游普通走到衣橱前。橱门一开，内里满满的素净得要燃烧起来的色彩。拿出一件衣裙替她披上。帮她清算衣衫的时候，神情总算是普通了些，眼睛里却如含满了春水，一波一澜的的确要溢出来。

只是这妆容画起来未免太难了一些，敌技术要求太高。她的目光落在余音苗条的手指上。恩，手真巧。他画出来的像个妖孽，若换成她本身来画，恐怕要像个鬼了。

余音看了一眼九霄，目光柔情似水，复又挑衅地瞥一眼问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