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这件事上不能计算,那么就兵器上见一分晓吧!
贰内心计算着,想公孙瓒的精锐白马义从已败在了他手里,不但是白马义从今后难以复振,只怕也会连带影响公孙瓒全军的士气,公孙瓒之以是急着要出兵,想必也是想以一场胜战来挽回士气罢?公孙瓒既然士气耗费,又如此急于求成,只怕难成大事,此一战只怕是胜少败多,倒也不必担忧袁绍此战的成败了。
他当即让人将宴席撤了,又叫回了那些醉酒归去的官吏,全都会聚一堂,参议对付公孙瓒雄师之策。
公孙瓒在新任命了这些官员后,也是迫不及待的要与袁绍决一雌雄,故而接着大起兵马,气势腾腾的杀往广宗。
想我袁绍‘上表’的官员皆是以邟乡侯印来拜表的,那么你公孙瓒明天所做的跟我袁绍又有甚么两样?你公孙瓒所上表的这些官员,那还不是以你一个小小的蓟侯大印来筹办的?
袁绍听陈诺一说,也即连连点头,看另有人要出来发言,从速奖饰了陈诺几句,想将这事点头定音。陈诺也赖得听堂上文武啰唣,再一拱手,也就从县寺里出来了。
陈诺考虑到此,也即向袁绍一拱手,说他情愿服从袁将军的安排,不日即回邺城督运粮草。
听到袁绍如此的安排,陈诺也终因而明白了。本来袁绍给他邺下校尉一职,不过是早已经筹算好了的,他袁绍是不想再给他疆场建功的机遇,怕他功绩过分了。
北风吹着陈诺,使得他现在也复苏了很多,酒意也去了些。
要晓得,袁绍他方才获得冀州,可他这个‘冀州牧’是从韩馥手上抢来的,是谓不正。这也就不说了,至于天子给他真正的身份,不过是渤海太守,可这渤海太守的印绶因为避祸也给了公孙范。
寺外北风劈面,吹到陈诺身上,陈诺满身一阵颤抖。
旗号招展,刀矛蔽日,铠甲耀天,浩浩大荡,陈诺的两三千人马也就一发的赶回邺城去了。
既然冀州的安危临时不必考虑,他陈诺该做的也做了,是该遵循袁绍的号令行事了。
这还不算,单是冀州的官员他还不对劲,还要插手外州县事件。
想在与公孙瓒一战上,固然袁绍有用心操纵他的意义,但他陈诺反而因之抓住机遇,不但没有被公孙瓒所毁灭,且能以少数胜多数,最后功成名就,功绩一人独得,风头一时无两。这固然对于陈诺是功德,但也一定是功德。
公孙瓒再次起兵的动静连同他擅自任命官府要员的动静一起传到了袁绍耳里,当晚宴席上,袁绍听到后,焉能不怒?
陈诺走后,公孙瓒得了广川,立马动手办了别的一件事情。
想树大尚且招风,更何况人事呢?
典韦上前,想要扶陈诺上马,但被陈诺一点头,止住了。典韦只好退后一步,将马牵在手里,亦步亦趋的紧跟在陈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