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说得寒微若此,不过是为了讨上一条性命罢了。乱世如此,性命如此,陈诺俄然感觉心头一阵悲怆。
被迫领头的三老尚且平静,而他们身后的百姓,则一个个神采非常丢脸了。乃至,有的于半路上,俄然昂首看到陈诺身后气势汹汹的人马,面对着密密麻麻的刀枪剑林,已经是两股颤抖,胆量小些的,吵嘴流涎,当场软趴下了。这也难怪,谁叫陈诺的人马方才颠末一场血战呢,这可比不得修县时啊。想当初兵临修县时,陈诺所部尚未有过接战百姓见之都颤栗了,更别说现在了。
如果遵循汉制,县满万则称令,下则称长,此地官长当然也就无所谓县令之称。只不过,现在天下大乱,像宛洛地区能有个三五千人居住的地区已经算得是大县了,可见董卓之患,所苛虐之深若此。
他们说得客气,陈诺那里听不出话外音,不过是想摸索他是不是只单单的‘路过’,还是想进城去打打秋风。说实在的,陈诺在临渡河前就已经打算好了作战计划,是筹办半夜渡河再攻击平阴县城,到县衙门去捞上一笔,以好为养军之用。但因为行动晚了,轰动县令本身跑了,这打算也只能落空。再说,在一个无主的城池里,在面对俄然到来的雄师面前,本来百姓的内心就已经非常不安了,若再轻举妄动,就算能讨些便宜,只怕也将会对他此后的名声带来影响,实在是不智之举。
陈诺说着,再一拱手,就要回身带人分开。不想这时跟前那两三县内掾属却眉头一皱,从速上前,务肯陈诺率军入城。陈诺有点奇特了。要说大兵入城,县令又不在,这些县内的掾属能够就要遭殃了。他不过是因为不想滋扰百姓,故而成心要放过他们一马,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不识相的家伙竟然非要请本身入城,内心嘿然一笑,斜看了一眼身后朱灵、潘璋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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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典韦的本性,三老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且只能靠近陈诺两丈以外,他竟敢疏忽他直接跟陈诺走得那般的近,没有当即给上一拳头已经非常客气了。那瘦子气喘吁吁,抹了一把头额上的汗珠,却不敢支吾半句,反而要向典韦告谢饶则之恩。典韦可不睬他,自顾自站在陈诺身边去了。陈诺看典韦那副块头,亦是嘿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无事!他这是有话要跟我说。”
他想着,若这此中一员有一个是本身,或者说他们当中有人是他的父母双亲,在面对如狼似虎的军阀面前,他会作何感触?他是人,众百姓也是人,此人生来本无贵贱之别,只要境遇之分。境遇对了,成绩各自的对;境遇错了,成绩各自的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