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内心好不吃惊,这老者当真是内家,一眼就看了出来。他固然将赵家枪法提炼升华了,但却在应用上仍稍显生涩,是以不能阐扬其短长之处,这也是因为应用得还不敷纯熟的启事。
他见礼时头额微微下触,瞥眼只见老者胸前衣衿处破了一个大洞,还是有一丝丝鲜血往外淌着,甚是骇人。陈诺微微一惊,脱口而出:“老先生!”
老者一听,稍稍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你说的无关,当然也有事理,可否是因为赵云那小子为了不肯意让别人一眼瞧出,故而特地做了简化,再将此中一些枪法消减了,就成了你此时手上所使的这路枪法?是以说,这的确跟赵云有关,但又无关。小兄弟,老夫可否如许了解?”
那老者一听,眼睛一亮,再此打量了陈诺两眼,俄然抬头一笑,说道:“年青人有此悟性当真可贵,哈哈,看来吾道不孤矣!老夫……”
老者闻之一笑,捋须道:“这就对了。”
陈诺因而将他在山下遭受白波贼,在与贼人打斗时一支枪在他手上俄然间有了灵感,因此顺手草创提炼了赵家枪法的精华,从而有了面前的枪法,只因为仓促而就,未及谙练,故给人一种生涩之感,如此等等,一一跟老者说了。
陈诺始终执以长辈礼,听他来问,方才再次拱手:“不敢坦白老先生,长辈使的这路枪法的确跟赵云有关,但又无关。”
陈诺从速说道:“老先生说的是,这事提及来,实在忸捏。”
老者伸脱手去,缓缓抚摩着身边那杆冰冷沾血的铁枪,想到这平生,不由嘿然轻叹。他手重捻着髯毛,盯着火线虚空,缓缓说道:“想当年,老夫年青时凭动手中一杆长枪称心人生,纵横天下,不亦乐乎哉?但是,我当时那里将天下豪杰放在眼里,却不想输在了一个叫周兵的小子手里,而老夫头顶上的那顶枪王的冒子,也从而后为他所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陈诺听得入迷,且始终恭敬如蚁,方才收回目光,持续说道:“诚恳说,张绣这小子的确是个习武的质料,也很情愿刻苦。只是独一可惜的是,这小子贪念太重,别的枪法看不上,就想学老夫的看家绝技‘百鸟朝凤’。本来,老夫既然情愿将他当作独一的衣钵传人来对待,教给他这套枪法是迟早的事情。可看他如此心急的模样,反而让老夫非常担忧。
陈诺一听,内心大乐,晓得这位老者是欲要传他真正的百鸟朝凤枪了。
老者固然身受重创,气血不平,但此时在打量陈诺时可贵的双眼神采奕奕。陈诺被他盯得都不美意义了,从速低下头去,拱手道:“老先生如此看着长辈,想必老先生是欲以有所教,长辈情愿洗耳恭听,还请老先生不吝示下。”
陈诺接过手来,长枪寒如铁,杀气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