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当时想及此处,实在有些后怕。他本想让赵雪等下去查查当日阿谁送帛书给他的兵士之身份,但一想,还是作罢。
只是,是题目始终是要面对的,他也晓得,这事只能拖得一时,可不能希冀董卓会发甚么善心,此事件必尽快妥当措置!
他之以是挑选赵浮,一来因为赵浮的大本营河阳间隔他的人马极近,便于节制;二来,他很清楚,这韩馥无能,将来摆布冀州最大的权势就是赵浮这支人马。
麹义听得胡涂,问道:“大哥,这甚么叫是好事又不必然是好事?”
只是赵雪小脸上一片通红,看来是被刚才一事吓着了。
麹义长身而起,恰好赵雪兜头走了出去,也没有看清路,被麹义撞了个满怀。麹义一个趑趄,差点栽倒,正要起火骂人,但恍然看赵雪边幅非常熟谙,仿佛是那里见过,但酒后一时想不起来。那赵雪从速低下头,陪了个不是,丢下麹义就走了。
当然,‘陈诺’之为子,也只不过跟吕布一样,前面加了个义字。
只听麹义说道:“想那公孙范得意了渤海之兵,便当即南下与公孙瓒会师一处,杀气腾腾,欲要直奔我邺城而来。不过,就在半道上,却被东面而来的一伙黄巾军给堵住了门路。
想董卓要不是单单以送信作为目标,如果故意要剪除他,只怕当时送到他怀里的不是帛书,而是刺客手中的一支长剑了。
陈诺这些不说,只是提示麹义,诸事无益有弊,黄巾甲士数虽多,也必不是公孙瓒的敌手,他们也只能反对得了一时,暂缓了冀州的压力罢了。而一旦黄巾崩溃,公孙瓒兼并了他们,权势也因之强大,以是到时冀州面对的仇敌也跟着水涨船高。而冀州不成二主,此后也必有一场大战,以是让麹义要有筹办。
传闻那伙黄巾军少说也有百万,都是从青州而来,这两公孙现在正忙于跟黄巾军大战,已得空他顾,冀州临时能够得以喘气之机了。大哥,你说这莫非不是丧事?”
麹义转头看了一眼,方才要想起些甚么,帐外又有他的部下催促着他解缆回营,他也就将这档子事给丢开了。
更何况,有这么一股潜伏的权势在,他们既然不能从西面经陈留与黑山汇合,那么迟早必将冲破青州北上。而这股权势一旦冲破监禁,也必涌入渤海地界,当时渤海若在袁公手上,只怕现在头痛的不是公孙瓒,而是袁公了。”
陈诺哈哈一笑,指着他笑道:“非也非也!实在早在我从轘辕关出兵回邺城的路上,就曾听到青州军的动静了。当时我还想着,青州有这么一伙不安的权势在,固然是好事,但也不必然是好事。”
既然事情有了和缓的余地,陈诺天然也不想将此事弄僵,为了稳住董卓,他也没有让人揪出阿谁已经被董卓拉拢了的特工。不揪出他,天然有效到他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