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
多铎给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他本是忧愁其将有祸事,不料此人如此犯浑,心道,也罢,该死吃些苦头!也懒得跟他废话,冷哼了声,拂袖而去。
殿上世人宴饮闲谈,鼓噪热烈,并没其别人听清他说了甚么,只是瞧见他失礼的行动,便都静了下来。
“刚才说定了,你忘了吗?”他拖着伤腿下炕,握着她的肩膀问。
额尔德克天然不想放过叼到口中的肉,追逐着亲她。牧槿难以回绝,又浅浅厮磨了一番才脱身,低头理了理鬓发,问:“你伤到哪了?”
肃亲王豪格班师至京,次日,天子御太和殿宴劳有功将帅。
统统烦琐的礼节结束后,福临分开御座于席中赐酒,亲热隧道:“肃亲王离京两年,安定川陕,阵斩张贼,功绩卓异,朕敬大哥一杯!”
牧槿稍一踌躇,还是依言坐到他身边。隔着不到两尺,望着他如同冰雪裁切的面庞,她绞着双手,禁止着抚上去熔化他的打动。额尔德克握住她的手,倾身靠近,在距一寸处愣住。她想退,却退不了,那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目专注地望着她,眨眼时长长的睫毛仿佛会扫到脸上。她呼吸渐急,嘴唇颤抖着便贴了上去。谁先低头已无关紧急,她就是想他喜好他,哪怕他已没那份心,她也不悔怨。
额尔德克轻抚着她的背,道:“我不想委曲你。”
苏拉引牧槿进了正房,道:“主子有伤在身,迩来脾气不好,还请女人帮着安慰。”
“好女人,乖乖的,我都憋了几个月了!”他隔着肚兜咬她,一手从她袍子下摆探出来。
牧槿向来不是他的敌手,又被他服侍得舒泰,几句软话一说,便甚么都依了。
豪格之前喝得急了些,回座稍歇,鳌拜便靠了过来,低声道:“王爷,阿尔津苏拜去兵部告希尔艮冒功。”
牧槿推开他,把眉一挑,道:“便宜你都占了,还想丢开不成!”
福临也饮尽了,将杯递下去,道:“肃亲王瘦多了。”
牧槿点了点头,自挑起帘子进了里间。苏拉想这位是王府派来的,也不知主子们是不是有话叮咛下来,也不便跟着出来,退到抱厦间去烤火。
福临又对其他从征将领嘉奖鼓励一番,便先行离席。这以后,郑亲王济尔哈朗也借端退出。
额尔德克在炕上正襟端坐,可惜被子盖到腰间,显不出甚么气势来。牧槿见他脸上并无伤痕,只是面色稍显惨白,想来并无大碍,便松了口气,道:“主子让我来瞧瞧你。”
额尔德克京中的宅子在智化寺边上,离豫王府远得很,进了院中昂首就能见到皇城矗立的城墙。
鳌拜见他口无遮拦,心中焦炙,倒是无可何如。豪格揪住他的胳膊,表示他附耳过来,叮咛道:“盯着那几个崽子,他们定会胡乱攀咬,脏水泼到身上,得先想想如何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