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道：“倒也不是无一拼之力！两白旗便是本来的两黄旗，为阿玛亲领，牛录最多，气力也最强，皇太极登基后将旗色互换，并不敢动旗部属人。代善就想着和稀泥，自岳托和萨哈廉死了今后，两红旗元气大伤，也并非铁板一块。济尔哈朗跟着皇太极在崇德年风景无穷，只不过不想被架空出去罢了，不会为了豪格硬扛。以是，胜负就在五五之数。”

“也许是嗅到了些分歧平常的味道，来探探风。”钱昭接下石青色白狐风毛的皮褂，道，“天暖了，明儿把裘换成夹的。”

多铎一怔，问道：“她这么说？”

多铎回道：“豪格当时派扬善去找济尔哈朗，让他表态，济尔哈朗模棱两可。现在又提起来，济尔哈朗当然心慌。”

钱昭把朝褂递给泰良，回道：“说郑亲王跟随先帝交战多年，军功彪炳，于国忠心耿耿，并无大过，不该受别人所累。”

多铎皱眉不悦，道：“现在胜负已定，若容不下他，岂不偏狭？”

“琚是甚么意义？”他问道。

她递了一盏茶给他，回道：“我打发她去问摄政王。”

钱昭见他当真，莞尔道：“谈笑的，如何会。她让我给她叔父尼雅哈的儿子做媒，瞧上了阿济格家的五格格。”

多铎思忖半晌，道：“美玉虽好，却易碎，不如何吉利，就叫重佑吧。”又搂了她笑问，“小七如果有了弟弟，该叫甚么名？”

多铎望着她道：“豪格此人也没甚么，就是脾气急，管不住嘴。顺治元年被削爵废为庶人，诚恳了很多，眼下再还是整治他一回，约莫就安生了。”

多铎啜了口茶，回道：“川陕军中争功那事又有后续，豪格曾启奏欲以扬善之弟机赛顶替被冒了功的阿尔津苏拜任护军统领，被捅出来了，这几天议政处正定他罪行。”

钱昭惊奇隧道：“传闻他曾咒摄政王病弱早亡，显是怨毒甚深，如何能留？”

送走客人后不久，多铎便从衙门里返来，换下朝褂时传闻苏泰拜访，不由向钱昭问道：“她来做甚么？”

钱昭问：“这跟郑亲王有甚么干系？”

“本来如此。”钱昭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