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微蹙,睨着他轻道:“粗手粗脚,也美意义问。”
多铎道:“他才多大点,男娃儿两三岁会叫人也是常事。”
他只觉肩上被她气味拂过的那处又热又痒,动手便没了轻重,惹得她一口咬住他耳垂,才缓了劲道,却还是抱着紧紧贴合,喘着粗气儿唤道:“昭昭,心肝儿!”
小圆见樱草色的床幔忽地扬起,一样东西飞出来刚好落在铜盆中,溅了她浑身水,定睛看去便是方才那条巾子。床帏以内的声气让她脸上滚烫,她捧起盆慌镇静张地逃了出去。舍里见她熟虾似的面色,笑着轻嘲道:“没出息。”
他被她这一笑气得额头青筋爆起,差点没绷住,将她一把摁在床上狠狠压住,咬牙切齿隧道:“不管几副都让你给吃了!”
他抚过她半闭的眼睫,往下滑至紧咬的嘴唇,拇指按住犹带齿痕的饱满下唇,感受她用细白的牙悄悄一嗑,接着便是时轻时重湿濡的吸吮,他只觉心就这么被她揪着牵着又回到了它原该在的处所。安宁以后便是澎湃的欲念,如何都觉不敷,直折腾至戌正才罢休。
哪知她竟噗嗤笑出来,问:“你有几副心肝?”
居中的六柱紫楠架子床帐幔垂下,里头的人轻声细语,听不逼真。小圆走至近前,把盆搁在地平上,半跪着将棉巾浸入热水中,严峻地禀道:“福晋,水来了,可要奴婢奉侍?”
他抚了她脸,又道:“老头那儿,你过些日子就住畴昔吧,纳征的礼还是送公府比较好。小七要不就让他去摄政王府住一段?”
钱昭哪会叫他饿着,叮咛厨房把晚餐的菜挑几样不积食的奉上来。但她自幼受教养生之法,晚间过了饭点便不敢多吃,只将海参羹用完就算。
她抬眼望向他,懒懒回道:“何曾赶你……”低头又在他肩窝里吹了口气,道,“还说我咬得狠,牙印都不见。”
两小我都跟水里捞出来似的,躺着歇气儿。钱昭感受身下床褥湿黏,很不舒畅,便披了燕居袍子坐起来,推了推他道:“喏,起来吃些东西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