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荡荡的。
方棋叹了口气,他很了解柳春云的表情,经历山下各种以后,留下极深的心机暗影……但是然并卵,他还是不能带他归去。
看时候差未几,方棋带着小鸭嘴兽去找柳春云汇合。
实在也不算暴力……方棋安抚本身,他又没揍他。
和早上如出一辙,味道尝起来不晓得如何样,但香味掀出来了,飘飘袅袅,让人食欲大开。
方棋吸吸鼻子,这个味跟他走的时候不一样啊。
小孩有条不紊,冷沉着静的,这统统明显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有预谋!
方棋肝火冲冲气势汹汹的往山洞走,在门口扒着门洞往里一看,果不其然,他的被褥正平平整整的铺在床上。小孩坐在床上,抱着他的外套,许是闻声了动静,微微抬眼看来,嘴唇抿得紧紧的。
“哎呦这衣服怪眼熟。”方棋抻开衣服抖了抖,阴阳怪气道:“这不是我的衣服嘛。”
令媛难买早晓得,方棋也没个镊子,只好辛辛苦苦的又指缝一点一点的抠鸡毛。
没有哪个小孩能回绝美食!
方棋抱着脑袋在地上来回走,头好疼头好疼头皮好痒头皮好痒,明天必然不要健忘买洗发水。
内里的鸡身烤至焦黄,最外一层快能吃了,还不见小孩的踪迹。方棋换了个姿式坐,又换了个姿式坐,如何也坐不住。
两人一起往下,饶是方棋做足了心机筹办,还是被面前的场景惊到了。
他这叫能屈能伸!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并不叫拍马屁!
如果这回他又拿走的话……就……就随他吧==
柳春云愣愣道:“这是何意……”
骨头大多不是完整的一具,而是残肢断臂一根一根。更有甚者另有拆得稀碎的碎骨,如同被摔碎的玻璃渣。
方棋吐了口气,一段话说完,心中的郁结不但没有减缓,反而更愁闷了。
听方棋大有把他丢在这里的意义,柳春云左顾右盼,双眼溢满镇静和惊骇,唰的紧紧抓准他袖口道:“高、高人,可使不得啊,您可不能把我一小我扔在这里啊!”
……
方棋截口打断道:“我这是芥蒂。”
方棋嘲笑,看来他也不是不心虚的嘛。
小孩心虚他胆儿就肥了,方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恶狠狠的先把外套夺过来。
方棋道:“牙疼。”
等他忙活完,提着洗洁净的鸡返来烤,天已经黑透了。
再往山下走,除了累累白骨,又瞧出和山上的另一些分歧来。
方棋道:“这下你可放心了?”
方棋极力压住心软和抱歉感,重重的道:“这是原则性题目,不是你的东西不能拿,你给我记着,小偷小摸这臭弊端必须得改!闻声没有?!”
双脚麻痹的回到睡觉的空位上,把草席原样铺好,方棋心越来越沉,烦躁的把外套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