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姬低下头，对着湖水里的倒影照了照，双手重扬，浑身冒出刺眼的金光，身上的铠甲流光溢彩，开端变形。

女人打扮的时候有多长，明天我终究领教。

劈面的树巢上，飞出几只黄嘴蓝羽鸟，唧唧喳喳，翅膀一闪，划破玫瑰色的晨光。

甘柠真淡淡隧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尘凡天里，你我三人联手或许无敌。但你别忘了，北境有九重天。”

鸠丹媚惊奇地转过身：“你要出去？”

我嘻嘻一笑，挑了十多串干果脯搭在肩上，当作干粮，大摇大摆地走出屋，对湖边的海姬叫道：“老子现在要出去了，要不要跟我一起走，随你们的便。”这不过是场面话，我当然晓得她们会跟着我，因为立下了循环毒誓，老子到那里，她们就得像不幸的跟屁虫跟到那里，庇护我的安然。

转过身，我对三女勾勾手指：“跟我走吧。”

****奶奶的，又想打我！我暗自嘲笑，赤爪精准伸出，一把抓住了雪莲花瓣，刚想喷火，给甘柠真一点色彩看看。雪莲俄然熔化了，变作一件乌黑的宽袍，柔嫩地垂落下来。

“快起床！”我踢了一下石床。

鸠丹媚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道：“随你吧，十六年都守在这个鬼处所，我也感觉厌倦了。”

海姬俄然道：“柠真你何必谦善，除了没有人去过的安闲天，其他七重天的妙手，我看也一定比我们强。”

我俄然很记念昨晚的光阴。

雨已经停了，氛围潮湿而清爽，透明的水珠从紫色的熏衣草花瓣上滴落，晨风带来草木的暗香。

不过我能够会精尽人亡的。

我嘲笑一声：“我怕甚么？你们三个又不是吃干饭的。甘柠真，我晓得你的心机，最好我在这里太承平高山过十年，然后被天劫弄死，你也好消弭毒誓，过你的清闲日子。”

她上身的金甲，变成了丝丝缕缕的金线，线与线的连接点，嵌着鹅黄色的珍珠，好像一袭灿烂生辉的鱼网。网眼里，牛乳般白腻的肌肤像流淌的蜜汁。下身是长筒金靴，直没膝盖，靴面上刻满闪亮的斑纹，衬得健美的大腿如同凝脂。

这时，海姬身上的金光散去，我的视野又立即被她吸引。

海姬微微一愣，问道：“你要去那里？”

“林飞，我这身打扮，能够出去见人吗？”海姬对我道，又瞥了鸠丹媚一眼，后者也在打量她。我想笑，两女就像是两只开屏的孔雀，在我面前斗丽。整整十六年，她们古板地等待在这里，任凭工夫逝水。现在出去，都有些镇静。

海姬美目闪动，看着我们辩论，也不插嘴。鸠丹媚似笑非笑：“有甘仙子这柄三千弱水剑，北境又有几小我能伤得了林飞？”

鸠丹媚瞥了我一眼，媚笑道：“只要我们的林飞不随便流口水，不消龙蝶爪，身份就不会透露。你们看看，他现在和龙蝶哪有一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