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欣喜地大步跨进这间窄斗室屋,朝着木板床上的段竹心走去。
话音落,他手腕猛地一翻,似要折断晏臻的手。晏臻本就武功不低虞长君,方才又受了重伤,顿时就被制住了命脉。
那张那张秀美绝伦的脸,现在横亘着一道骇人伤口。
晏臻还记得段竹心才被救出来时,浑身是血,气味奄奄,那模样比现在还让民气惊上百倍。说话天然也不客气。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清了段竹心的脸。
段竹心惊骇得直颤抖,整小我钻进了被褥里。晏臻一步横在了虞长君面前,“二蜜斯说不想见你,王爷请回。”
晏臻看了一眼抱着膝伸直在床脚的段竹心,嗤笑着说道:“四王爷真是朱紫多忘事,不过半个月,四王爷就甚么都不记得了。”
虞长君转头,瞪着晏臻,方才还柔嫩的目光,一瞬充满了上位者的倨傲,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和我王妃之间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主子来管了!”
段竹心细瘦的身子猛地一颤,惊骇地大呼道:“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心……心儿。”虞长君眼眶潮湿了,上天何故如此眷顾他,让他尝到了失而复得的滋味。
“别过来。”
他还是粗心了,竟然引狼入室。
“二蜜斯说了,不想和你归去。”
虞长君猛地转头,盯着身后捂着胸口半响站不起来的晏臻,咬牙切齿地问:“她的脸,是谁做的?”
对她而言,这个男人不是神,而是剜肉喝血的恶鬼。
虞长君猛地握紧拳,那些卑贱的下人竟然胆敢阳奉阴违,他必然会让他们死无全尸。
“不是你做的吗?四王爷!”
晏臻寸步不让,虞长君没耐烦同他废话,长袖一甩,软剑从袖中划出,乌黑剑光如同蛟龙出海。
晏臻也回声转头,浑身肌肉紧绷,手中长剑跃跃欲出。
他一身白衣出尘,好像普度众生的神仙。可段竹心却因为他的靠近,浑身抖个不断。
“你放了他!”
两人缠斗好久,晏臻还是败下阵来。
“我做的?”虞长君愣住了,他何时命人划花过段竹心的脸。
晓得晏臻没有骗他的来由,虞长君想到在他不晓得的时候,那些下人是如何折磨段竹心的,那些痛苦与折磨,此时仿佛都应在了他的身上。
虞长君肝火没法消弭,想要废了他一只手,身后俄然传来段竹心的声音。
更可爱的是这个祸首祸首,现在做出这幅痛心疾首的模样,又是给谁看?
虞长君夕阳睨了晏臻一眼,锐眸如刀似箭,“滚蛋。”
此时,他只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虞长君趁机两步跨到床前,翻开了段竹心的被褥,柔情地说:“心儿,你没有死,你真的没有死,我来接你……”
虞长君正想说甚么,肩上蓦地一痛,是晏臻忍痛怕了起来,钳制住了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