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渊悄悄地看着披拂着纯白月色的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颜惜月的长发。

夙渊只蹙了蹙眉，“内里藏着的没看清吗？”

颜惜月小小地吃惊了一下，“如何？很吓人？”

她想了想，踌躇道：“海里长着鳞片的……很凶的大鱼么？”

“就讲甚么是跟我好。”

“这是，这是甚么？”她讶异地昂首问。

她再细细一看，这才发明那藏在最中间的白光竟是一只极小的兔子。

“……那边太冷，你会受不了。”

汾州城沉寂如画，闪闪动烁的灯火如同倒置的繁星，夙渊带着颜惜月御剑而飞，离堆栈越来越远。

她哼了一声，“那你为甚么老惹我活力？”

他寂静了一会儿，才道：“因为凤凰螺。”

“幽霞是她最喜好的侍女。如果禺疆大神晓得此事还和其别人有关，或许会对北溟有所不满……他是天神，掌管北方，鲲后只是替他驻守北溟，心有顾虑也是常理。并且……”他说到此，却又俄然止住了话语，回过甚道，“不要再问之前的事了，多说无益，你听了又会活力。”

她出了一会儿神，细心看着他，“夙渊，你的真身到底是甚么模样的？”

夙渊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沉，“实在，我在无涯保护了那么久，本不该有外人晓得凤凰螺究竟在那边。但是那天劲敌入侵北溟，此中就有当日你在彭蠡泽碰到的那条钩蛇，鲲后又刚好不在，北溟世人与内奸奋战，竟落了下风。眼看鲲后的宝殿都将被侵犯，幽霞急仓促地来无涯找我，奉告我上面产生的事情，请我从速去清除劲敌，由她帮我看管凤凰螺。”

“……对于你而言或许是的。”他倚在背后的屋脊上，问她，“你感觉我真身应当是如何的？”

“应当能够吧。”

颜惜月愣了一下，低头却见他手内心悄悄躺着红线穿起的无瑕大珠，似玉而非玉，纯澈透明。她谨慎翼翼地取过来，才触及之际就觉其间竟仿佛还含着水波，举起来对着玉轮一看，公然珠子中间荡荡悠悠，有着淡蓝色的一汪水。更加独特的是，在那水面之上，又飘着一团白光。

颜惜月心境降落，想着想着，便不由悄悄地靠在夙渊肩头。

他这才转过脸，看了她一会儿，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递到她面前。

颜惜月叹了一口气，托腮望着他道：“看来还不是太蠢。”

她才红着脸点了点头，脚下光剑倏然一动，已朝着火线迅疾飞去。

“为甚么不成以？之前你只说过男女之间不能脱衣服……”

他愣了愣，随后很可贵的笑了起来，竟像东风拂去了冰雪，暖意晕染了江南。

他皱皱眉头，不管她的反对，抬手又碰了碰她的脸颊。颜惜月更是惶恐失措，脸颊一片滚烫，夙渊当真地想了想，才道：“你确切比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