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吱声,晓得再说也是无益。灵佑拿起晶露剑,起家道:“先上楼歇息,等明天到了太符观,你少说为妙,我自会向昆逸真人解释事情原委。”
但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太符观修建恢弘,雄浑超脱,门前羽士听闻两人来源以后,打量了一番便仓促出来通报。过未几时,有人来将两人引领入内。观中石径四通,古木森幽,颜惜月不敢多看,只跟着灵佑径直前行。
两人一前一掉队了汾州城,恰是晚餐时候,两边酒馆飘香,夜风含醉。因见天气已晚,而太符观又在汾州城北的杏花镇上,灵佑便带着颜惜月在城中找了个堆栈先行落脚。
颜惜月难堪了一下,但为了尽早赶到太符观,也只能掠至灵佑身后,只是那剑身狭长,让她站得有些胆战心惊。灵佑却没管她的情感,顾自拈诀施法,晶露剑灵光流转,载着两人倏然飞向云间。
华灯初上,夜市如昼,远处有商店门前放着各种祭祖用的东西,她看到后才想起再过几日就是下元节。以往在玉京宫时,每逢此节必然要设坛供斋蘸神,借以求福免灾。每小我都有各自繁忙的事件,而她也老是做着最浅显的一员,在远处望着师尊与众师兄师姐潇然入殿,好像神仙。
莫名感到有几分失落。
她心不在焉地吃着,灵佑瞥她一眼,沉声经验道:“在玉京宫的时候莫非没教过你,用餐时要埋头敛神吗?”
“天这么冷了,你为甚么还出来呢?”她蹙着眉问它,它却只微微扇了扇翅膀。
次日一早,颜惜月便跟着灵佑出了汾州城,往东北方向又行了一程,这才来到了太符观门前。
她话还未说完,昆逸真人身后的一名中年羽士却已冷冷道:“只是言语反面吗?我如何传闻是你看到云松降妖,却趁机想要掠取妖物元神?”
灵佑听出他话里藏话,却也只当不知,笑了笑道:“真人谬奖了,长辈们整日跟着师尊打坐修炼,并没有甚么特别之处。本日灵佑前来拜访,是因为前些日子收到了真人给师尊的手札,那信中所说之事让师尊非常不测,特地命长辈下山,带着那肇事的师妹前来太符观赔罪。”
“不……”她看了一眼纸上的笔迹,垂下视线,“是灵霈师兄的。”
他已习得御剑之术,到了无人之处便实施神通,背后的晶露剑缓缓飞出,在半空中变幻生云,四周隐现灵光。
晶露剑带着她穿云而过,而颜惜月脑海中闪现的倒是之前她在追踪妖物,而夙渊则化为一道金色光痕,忽远忽近地在火线飞翔的场景。
灵佑为那些人消灭附体妖气,待等纸上的生辰八字不再洇染血痕,那些百姓才垂垂拜别。而那桌上还剩下一张笺纸,上面一样有着生辰八字,却并无任何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