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墨天豪见着汤药倾泻,心中间疼不已,却又一笑,便向着父亲施礼道:“父亲不想喝药,那便不喝了吧!天豪这就退下,也不打搅父亲了,还请父亲以身材为重、好好安息,天豪明日再来看望父亲!”
再看亭台以外,一轮明月高悬,透着昏黄月光,而亭台四周皆被水塘环抱,水塘中铺满荷莲。此时虽是晚夏,但还是有着很多荷花盛开,在月色辉映之下,荷花莲叶好似被披上一层薄纱,倒显格外都雅。
得了小不点儿如此之高的评价,葱花先生抬头一笑,赞道:“不愧是青叶香,不枉我花大代价买来!”
“我看你不像!”
“呵呵呵!”
叶子不急承诺,便向墨轩问道:“墨轩,你想去哪儿?”
琴声动听,初徐后急,跟着葱花先生双手越拨越快,那琴律愈发显得短促,让人听着不觉屏气。
被下了逐客令,三人告别一声,便跟着人领着出了朱宅。
还痴心于方才琴声,小不点儿见着葱花先生此举,心中不解,便开口相问。
见父亲说得惨痛,墨天豪心中也是难过,贰心中一念,便向父亲包管道:“父亲放心,天豪明日便出堡去寻弟弟!”
夜深人静,水榭亭台中,倒是有着一人未曾入眠。
墨忘祖也不接话,只是说道:“只是不知天俊现在那边,过得如何样,有没有与那女娃生个一儿半女的…”
墨轩看着南边,嘴角一翘,轻声答道:“我想去江南。”
“父亲,吃药了!吃过了药,身子就能好了!”
“你想学琴?”
“为父平生亏欠你娘太多,亏欠了天俊太多,为父不想这一辈子留下遗憾,为父只想再看上天俊一眼…”
叶子闻言点头附和。
只见墨天豪细心地用手抚在父亲背上,好不轻易才替父亲将咳嗽止了下去后,其又是一伸手,立马便有婢女奉上一块巾帕。
“人头!”
坐在马鞍上,也懒得去牵缰绳,张铎彪闲来无事,便向二人问道。
葱花先生摆了摆手,表示无事,便道:“实在叶子他不写信,我这个做师父的也晓得他在干吗!”
“为父活了这么多年,已经是很满足了,为父只是想在这临走之前,见上天俊最后一面啊!”
“儿啊!为父已有多长时候,没有这么与你伶仃说过话了?”
“父亲!”
入城已是不能了,就算三人能翻过城墙,坐下的马也要留在城外。如此一来,三人便是相约彻夜不归,便在这月色夜下,信马同游,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话音方落,墨忘祖顿时便从床上撑起,其熟行一把抓住儿子,口中不住地唤道:“天豪别走,我儿别走!”
葱花先生倒是点头道:“在他看来,这世上只要几小我他会去珍惜,其别人的性命,他倒是不会去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