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信?”夏玄想皱眉思虑一下,问道:“要不,我证明给先生看?”
“好好好,没说过没说过。”夏玄赶紧安抚,耐烦说道:“先生你说,普天之下,事理最大,我只是感觉不对罢了。”
门房满眼怜悯,伸出右手伸开五指,然后翻转一下。
这里是幽州最大的书院,门生都是城中权贵后代。
这也不过是个受人操控的不幸棋子,如果不是他跳得太欢,本身也不会难堪他。
教习猝不及防,惨叫一声,扑到在地。
侯府门房看着夏玄,小声说道:“小侯爷,方才书院派人来,说了你当众吵架教习的事情。侯爷让你返来以后,就去领了惩罚。”
台下的少年低声发笑。
执掌幽州近二百年的夏家,掌控统统威权。
院子里的长廊,站着一个风韵超脱的青年,一只手拿着本书点头晃脑的在看,另一只手却捏着一块点心,看到夏玄,顿时夸大的惊叫道:“哎呀,三弟啊,你这是又挨了军棍了?!”
那边不但有秘传的伤药,另有暖和温馨的大床。
以是夏玄很满足,开高兴心的做个幽州大纨绔。
几百年来,武国免除百家,独尊儒术。
教习虽不是博学大儒,但最擅引经据典与人论争,那里会怕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自发胜券在握:“你固然说,某洗耳恭听。”
夏玄揉着拳头,若无其事的笑着问道:“先生现在信了吗?”
哪怕幽州虎帐中那些身经百战、杀人如麻的将军们来了,也得收起一身桀骜,挤出些驯良笑容来。
夏玄怜悯的看了教习一眼。
幽州,地处武国北境,是抵抗元蒙入侵的最火线。
青年不觉得意,低头如有所思:“咦,我方才为甚么要说又呢?!”
每次和元蒙交兵以后,得胜返来的士卒会列队走过这条长街,接管城中百姓的欢迎。
统统人都温馨下来,诚恳回坐位坐下。
……
一刻钟后。
夏玄挨了十下军棍,忍着后背的剧痛,渐渐的挪进后院,扶着院门吸气。
出了书院,内里阳光亮媚。
幽州书院直属社稷学宫,真正可谓“谈笑有鸿儒,来往无白丁”,在全部北境都很驰名誉。
社稷学宫执掌天下教养,权势根深蒂固,即便是最后级的教习先生,也足以笑傲公卿。
……
坐在最后排的少年帅气的打个响指,轻声道:“好了,都坐下吧。”
幽州的子民,只能忠于幽州,忠于夏家!
正值隆冬,天高地远,草长莺飞,按说是交兵的好时节。但比来元蒙各部正忙着祭奠长生天,起码半个月没空开战。
夏玄面带浅笑,开口骂道:“痴人,还不过来扶我一下!”
幽州百姓总算能松口气,一个个眯起眼睛暴露笑容。小孩子拿着木刀木剑追逐打闹,妇女们拆洗晾晒被褥旧衫,轮休的士卒也领了俸禄,结伴去花坊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