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陆扶桑出宫前就叮咛过冬藏在宫门处候她。
不过是一百年,不是么?子子孙孙,无穷匮,只要开建,那这工程也定然是有修完的一天。
……
“谢圣上!”
“为何?”
陆扶风不解。
陆扶风有些可惜手上的草图。
陆扶风思忖了半晌,还是把茶喂入到了陆扶桑口中。
“咳咳……自是够了……”
逗她一笑?陆扶桑想到这个,随即抿唇一笑,“许是寡人的有生之年也不能开建……”
“呵呵……皇姐的身子虽算不得结实,但也谈不上弱……咳咳……”陆扶桑话还未说完便是一阵狠恶的咳嗽。
而陆扶桑见陆扶风起手倒了茶,便伸手去拿。
“嗯?”‘不佳‘二字入了陆扶桑的耳,陆扶桑又不由看了陆扶风一眼,鲜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她身子不佳,纵使是当年她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长女的时候,也只要崔林敢偷偷递一个食盒给她。
“这……”陆扶桑看了冬藏一眼,低笑着,“不过是偶感了风寒……冬藏不过是太忧心寡人了……皇妹不必当真……”
“一碗但是够了?如果不敷……”
陆扶风定定地凝睇了陆扶桑半晌,转手朝着茶碗中倒水,而后递到陆扶桑唇畔。
“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可……就算是无穷期的耽误,也总有修完的一日,不是吗?到了修完的那日……”
陆扶风翻看着案上堆积的册页,墨迹冗簇成一个又一个的片段,拼集出局势。
真是让她忧喜参半。
陆扶风把陆扶桑扶正,望着她的眼睛。她实在也有些想不明白为何陆扶桑本日会俄然拜访绥王府,还与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绵绵的秋雨必会减轻水患。
“帘一开,确切有几分寒意……皇妹操心了……”
“那是何时?”
陆扶风见陆扶桑未非难冬藏,脸上也有几分笑意,“皇姐身子弱,确切也该饮。”
“瞒着?”陆扶风转头看了冬藏一眼,将她的焦心尽收眼底。
“既是绥王亲手斟的茶,你饮了便是。”陆扶桑不筹算拂了陆扶风的面子,淡淡地瞥了冬藏一眼。
“谢圣上赐茶,谢绥王斟茶……”
陆扶桑当真地看着陆扶风。待她攻陷虞都,便可驱虞国之卒,耗虞国之力,筑陈国之堤坝。
细细的墨线,百曲回缠,勾画出了一个工程的雏形。阐发仪旁不竭闪现的精密的数据让陆扶风啧啧称奇。
陆扶桑伸手按住陆扶风要出倒茶的手,转眸看着冬藏。
陆扶风如有所思。
“那……皇妹等着那日。”
“嗯。此时,或是陈国有钱有民去修,年年阴雨打击,即使非常去一,也不知何年能构筑完工……如果赶上灾荒,战乱……那刻日便是更会无穷的耽误……劳民伤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