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昊神采暗淡地站在原地，端起酒慢条斯理地晃了晃，唇角浮起一抹难以发觉的耻笑。

“你嘴巴这里如何红了一块？”另一边，向楠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问。

向楠看着本身这身格格不入的装束，这才认识到她穿错了打扮。之前跟着祝思敏偶尔在宴会上结识过的一名名媛明天也在场，穿了一身紫色的旗袍，走过来先打了号召，而后打量了她一番，惊奇地说：“明天的主题是旗袍舞会，程夫人你这身衣服可不可。”

幸亏向楠过来得及时：“姗姗，产生甚么事情了？”柴珊珊松了口气，眼神一瞥，瞥见不远处成昊玩味的神情，又敏捷收回视野。

“这辈子娶不到，下辈子娶你好不好？”他半开打趣似地说。

他在她中间坐下：“你晕倒也不过二非常钟，现在内里正在放花灯，想去看看吗？”

向楠半倚在程慕北怀里，神采微醺，腔调也开端随便起来：“现在的人都兴搞这套，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也太多了。”

成昊在舞池里和一名长相绝艳的女人调笑，但他并未逗留多久，不消几分钟，舞伴便换了两三个。

向楠坐起家来，喝了小半口水，随即点点头。

“我特附和你说的一句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柴珊珊反唇相讥，“咱俩之前不也混在一起么。好的时候你还跟我说甚么来着，‘等我娶你’？”

她极其朴拙隧道了谢，摆布转了转，正想转头寻程慕北，却不知他又从那里变出来一双玄色高跟鞋。

“我交甚么朋友需求跟你报备吗？”柴珊珊不由头疼，“我和她几年前就熟谙了，阿谁时候还没有你。”

程慕北能呈现在宴会上，很多人都没推测。这里想凑趣他的很多，是以一个个赶着上去和他扳谈。他站在一群人中，浅笑却疏离地点头，偶尔说一两句话，都能引得旁人奖饰不已。诸如“青年才俊”“足智多谋”之类的词语，向楠在这边都能听到。但更多的奖饰是来自是全部宴会场上的女性。

“还跳吗？”程慕北问她。

偶然参与的两个女人各怀苦衷地站在一旁喝酒。向楠常日里也会趁余暇的时候酿些果酒来喝，这里的果酒味道甘醇甜美，她贪了几杯，到厥后，脑袋竟然有些眩晕。同时，一双手搭上她的腰间，男人清冽的味道劈面扑来。

醒来时，陌生的环境让她稍稍有些没法适应。身上的旗袍还服服帖帖地顺着，一张毛毯搭在身上，现在滑下去半截。不远处，程慕北在倒水，见她醒了，说：“你还是跟之前一样不堪酒力。”

她轻咳，见四周的人都投来非常的目光，低声问：“你事前不晓得这是个旗袍舞会，如何还随身带了发簪？”

程慕北面上波澜不惊地站在一旁，顺手将她的头发撩起来，用不知从那里拿的发簪将其别上：“快去换吧，客人可不能坏了仆人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