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因为被衬着了太多的哀伤,那脆弱的竹笛,再也没法接受更多的磨难,而从正中间断成了两截。
他的脸上,充满了蜈蚣般大小的伤痕,筋肉交叉,早已令他脸孔全非,只余下一双眸子,却比那天上的星斗还要更加敞亮几分。
老枭对劲的笑了起来,缓缓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只是那南荒七国不过是荒凉之地,却在短短数月间,便有近十股反贼揭竿而起,趁机反叛。兵器平生,生灵涂炭,却不知更要死多少人,被砍掉多少脑袋,才算是个头。”
扬眉脸上多出了几分纠结。
枯瘦男人鬼七那灰色的眸子,悄悄的转动了一下,还是没有答话。
就在上古妖洞内大战如火如荼之时,中州之界,大夏邑都墟城以外。
鬼七固然没有说甚么,黑竹竿和老枭却已经警戒起来,他们用警戒的眼神看着月公子,然后再用贪婪的眼神看着鬼七,心中不竭的衡量着甚么,此时无声胜有声。
笛声终究停了下来,或者说是・・・不得不断了下来。
枯瘦男人的喉咙仿佛转动了下,然后艰巨的收回一声干咳。
黑竹竿却再度插话道:“听闻这鬼七的姘头为了救他,曾经生生受了九霄雷公一拳,阳爆雷劲入体本该是十死无生,却仿佛是因为修炼了雨师妾为神魄,硬生生的吊住了一口元气不肯散去。想来鬼七也是为了救他那姘头,这才将南荒七国祭献给水魔,想要调换水魔精血。只可惜,这雨师妾虽为妖类,却也是上古水神。水魔虽强,却老是邪魔外道。正邪不两立,溶于一体,反而硬生生的要了他那姘头的半截残命。”
仿佛是月公子的话终究打动了鬼七,他缓缓的抬开端来,第一次正视着月公子。
“我曾听闻,月公子扬眉向来只喜好汇集活人的东西,如何现在,倒是连死人的东西,都不放过了么?”
“笛子本领一种欢愉的乐器,曲子也本该是欢愉的曲子。但是现在,不管是笛子,还曲直子,都显得・・・不是那么的欢愉!”
俄然,一阵节拍清楚的鼓掌声,打断了这凄美的笛声。
黑竹竿冷冷一笑,张嘴便道:“对这些,你老枭倒是清楚的很,只是我如何记得,当时有人趁机祭奠瘟神,调换瘟神精血,导致百万人痛不欲生・・・。”
听到有人调侃本身,白衣如雪之人并不生怒,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只是他的笑声,就像夜枭的叫声普通刺耳,就连那最后残存在此的老鸦,也受不了他那可骇的笑声,而悄悄拜别。
“如此刺耳的笑声,除了你这头老枭以外,只怕是再也没有第二小我了!”
黑竹竿的背后起首闪动出了一道黑光,黑光仿佛是一根庞大的石柱,石柱之上回旋着一条独眼的玄色蟒蛇,一丝丝诡异的气味从那玄色蟒蛇身上披收回来,带着沉重的腐臭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