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仲的儿子,或者说是侄儿更切当。”李谦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人。
柳清慈福了福身说道:“据臣妾所知,璃妃娘娘自来到我大周后除了潞山之行外就未曾出过皇宫,而我大周的风雅灿烂在这几日的琼林苑可见一斑,娘娘自行出宫虽有不当,但敬慕我朝民风之心也可了解,再者,娘娘技艺高强,大可不必担忧不测之事产生,以是臣妾以为可宽恕娘娘这一次。”
柳清慈说完,陆芯也拥戴:“柳姐姐说的及是。何况璃妃娘娘这般萧洒性儿,进宫这么久了才出去这么一次,已经非常可贵了。”
有内宫局对牌在手,又给守城侍卫留了一壶酒,每人分了些香料,璃雅没费多少工夫便混进了皇宫,回到延喜殿,正要沾沾得意的找珠儿吹嘘,却看到两名寺人在门口等着她,要她立即前去太液池御花圃。璃雅暗道不妙,这两人是轩辕殿姜昱身边新调去的内侍,除了姜昱外对谁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口风特别紧,璃雅连延喜殿门都没迈出来就被带了出来。
四周有人问道:“那你见到仇人怎不上前叩首?”
一名青年儒生满怀畏敬的说道:“我见过他。四年前,我父兄因彦熙太子一案被杀,我与妻儿也遭放逐,谁知途中遭到仇安的人行刺,幸而被几位义士所救,并把我们安设在乡间一处农舍,几今后一名官人来看望我们,说仇安终会遭到报应,让我们随几位义士去平州静候昭雪的动静。刚才看那位爷,恰是救我的官人。”
“话是这么说,但宁获咎君子也不能获咎小人,你还是防备着些的好。”不知为何,璃雅自晓得陆芃身份,内心就有一丝模糊的不安。
在世人群情的时候,被李谦打到扔在最上面的男人已被扶起,抚着脱臼的左腕恨恨的盯着李谦与璃雅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靖---远---侯---”
射鸭是大周富朱紫家时髦的一种游娱之戏,将多只木制假鸭置于水面,木鸭头颈为稻草添补,游戏者立于岸边,每人十箭射木鸭头颈,射中多者为胜。
“当时他说他救我们是出于敬我父兄,怜我妻儿之心,但放逐旨意倒是皇高低的,他不肯让人晓得他因义弃忠,以是今后倘若再见到他,也不要提当日相救之事。”
“这么说,我的仇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靖远侯!”儒生一脸冲动的说道。
“不管甚么来由,身为皇妃擅自出宫总归不对,昱儿,你看着办吧,我这两日就要回南苑,还是不掺杂你的后宫之事了。”太后说完缓缓站起家,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分开了御花圃。
林子西边有片草地,璃雅起先被一阵呼喝声吸引畴昔,只见十多人在草地上围着一个彩球奔驰,璃雅不懂蹴鞠,听着中间看客滚滚不断的讲解有些入迷,没重视参加上一人得球后角度踢偏,球直向璃雅所站位置砸来,璃雅本能的飞身抬脚,把球当暗器一样踢向一边,恰好落在林边水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