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你没事吧！”南黎辰第一个冲上来搀扶冷冰，当然除了他这里也没别人会过来，“你为何要替我出头！是我先跟这个变态宣战的！”

是纸阵。

纸散雪消。冷冰终究瞥见纸飞鸢，已经站在武陵春包厢的门口。

呸呸呸，谁为你而死了！我死了吗？不对，我不是为你！

“冷冰，冷冰你如何了冷冰，你醒醒啊！快醒过来啊你别死！如果你能醒过来，我就经心极力照顾你直到你伤好！你想吃甚么就给你做甚么！”

说这些……是甚么意义？

“而那些被写在纸上的，没有任何事能瞒过我纸飞鸢。”他持续道，“以是我说晓得踏月公子的下落，武公子仍不信赖么？”

冷冰来不及想清楚是甚么意义，她回神之际，已经被漫天的白纸所包抄。

“嚓――”又是一剑。冷冰面前越来越多纸屑如雪片般飞扬而去，与她剑尖飞舞的雪花一起飘飘洒洒，不分你我。

双剑飞起的同时，右肩上已被钉上了两枚纸镖。除了冷冰本身斩裂构成的纸镖，另有更多的纸在自行解开，化作各式暗器向她飞射而来！

但她的视野中，除了纸还是纸，底子，寸步难行。

冷冰能听到纸飞鸢说话，但没法看清他的方位。

“纸谱有云，蜀人以麻，闽人以嫩竹，北人以桑皮，剡溪以藤，海人以苔，浙人以麦面稻秆，吴人以茧，楚人以楮为纸。”

不过还不能暴露陈迹。

“多谢！”冷冰双刃同时在手中飞舞，急雪暴流，婢女盈动，似冰雪而不寒，如万千胭脂粉黛化烟齐舞；溶花香而不腻，如花剑缠绵连袂而归――

是南黎辰的声音？

是等候着她――倒下。

明显不是第一次受伤了，精神的痛苦却非比平常――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完整扎入身材的纸针有多少？扎在大要的纸镖又有多少？

“伤口中毒最好别乱动，不消我提示你吧。”纸飞鸢倚着包厢门，仿佛沉浸在冷冰刚才调丽的大招当中。

冷冰摸索着朝本身火线刺了一剑。漂泊的白纸如落空生命力般落下。碎如蝶衣。

拿错了！

“扑通。”冷冰公然支撑不住，拄着剑跪了下去。

满天都是暗器，而冷冰手中，只要两把剑。

隔着飞花剑影，冷冰仿佛看到了纸飞鸢惊诧的眼神。

莫非他想困住冷冰，本身好去刁难武陵春？

“天香引，当真如花似雪，唯美非常。只可惜，都雅不好用。”

“冷冰，真没想到，才见过两次面就要你为我而死……”

幻虚仙子至尊简谱中，刚柔相济，五行自发的招数，天香引。

“是这个么？不像解药啊……那是宝贝？该如何用？是拿着它在你伤口上揉一圈呢还是要念甚么咒语？还是得吃下去？直接吞下去，还是研碎了以茶水送服？喂喂你倒是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