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办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苏白已经把被子丢到陆离身上，他闷闷说一声“睡觉，明天再说。”便躺下，再没了动静。陆离拽下被子，只好摸索着躺好，心想苏白这么说，想必是已经想好了除妖的体例吧？

提及来，这伤也是奇特的，固然身上青了，陆离反倒全然不感觉疼，乃至于苏白不提，他都要忘了。但即便不疼，平白被苏白欺负青了，陆离也是够冤枉的，他瞥了苏白一眼，借机使坏道：“不会啊。”

苏白嘴角扯了扯：“嗯，睡罢。”

“……”陆离抽抽嘴角，这是在开打趣么？他好不轻易让苏白信赖，本身是小我，成果，这体系却奉告他，他实在还真是个妖？

“另有件事……”体系俄然说道：“你身上的乌青色，不是淤青，是将来翅膀上的斑纹，别华侈药油了。”

“不抓吗？”陆离被苏白推到床边上，跌坐下去，却还诘问着：“李婆婆就是被这东西附身了？”

“我失了忆，连带着脑筋也不如何好使……你虽说收留我，还收我为徒，内心却一向当我是累坠吧？”陆离呐呐道：“师父，你老是凶我骂我苛责我，必然也是不喜好我的……”

“……”陆离断是看不到苏白神采的丢脸，更别论此人正强压不耐，不甘心肠给傻门徒转述：“李婆婆，开仓放粮了。”

这般，苏白便是不敢等闲除妖了，只好先在李家住下，再做筹算。

“师父，你说如果李阿婆真的被妖物附身，为甚么还要上山给我们送趟青团？”陆离坐在床边上，看苏白自发地打起地铺，跟他会商起李阿婆的事：“他就不怕被你发明了妖气？”

“实际上讲，这是你成熟期的终究形状。”

“呃……等下？我将来……会长出翅膀来吗？”

“苏白师父！”陆离被一阵窸窣声吵醒，他虽说夜里看不清东西，听力却好得很，听出是苏白的动静，刚开口，却被对方捂住了嘴，檀香的气味随之而来，苏白在他耳边低声道：“嘘……”

“便是这妖气，也有李阿婆的灵魂护着，难以发觉。”苏白清算好床褥，却不急着睡下，反而看着陆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已颠末端戌时，李家阿婆的胃口却好得吓人，她敏捷啃掉一整只鸡，又喝了三大碗米粥，本是枯瘦如柴的老太太，肚子却鼓得像有五个月身孕普通。苏白能感遭到李阿婆身上有妖气，但恰好阿婆身上还残留着一魂一魄，和这股妖气缠绕在一起，竟像是护着这妖怪似的，不肯分开。

“对了！本日李阿婆送青团来的时候，团子上另有奇特的小爪印，有没有能够是妖物留下的？”陆离还陷在李阿婆的谜团里百思不得其解，一昂首，就发明苏白已经站到床边来了，他愣了愣，苏白便一扯他的袖子，暴露一截胳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