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谁?”王宇闻言不由得沉声问道。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固然李云天的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尾,不过杨云贵怔了一下就明白如何回事,沉声答复,望向李云天的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没有想到李云天早已经看破了冯家的案子。
因为李云天和绿萼明天一早就出城踏青玩耍,故而他只能把升堂的时候推到了明天,让李云天去处理这件毒手的事情。
“大人金玉良言,鄙人受教匪浅。”杨云贵神情惊奇地望着李云天,他千万没有想到李云天如此瞧得起他,称他“杨兄”,并且刚才那一番肺腑之言说到了他的内内心,使得他对李云天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受,随前面色一整,慎重其事地冲着李云天拱手行了一礼。
“真正的隐者,处于时势当中而荣辱不惊,泰然处之。”李云天转过身,语重心长地向杨云贵说道,“杨兄,如果你真的想替他们伸冤,那就不要光动嘴皮子,用实际施动来揭示吧,世人皆醉我独醒是一种不负任务的回避。”
“启禀大人,草民冯老迈,前来揭露揭露一个与水匪暗自勾搭的人。”冯老迈赶紧跪在地上,大声答复。
“本官本觉得你只是怀才不遇罢了,现在看来本官错了,你不过是一个随波逐流的懦夫。”李云天盯着杨云贵看了一会儿,绝望地摇了点头,“幸亏周老板没有把周蜜斯嫁给你,你底子不配周蜜斯。”
他常日里自视甚高,不过明天在李云天面前他无疑落了下风,李云天的这一手使得对方不得不开馆验尸。
“鄙民气不足而力不敷。”杨云贵闻言,脸上不由得透暴露一丝愧色。
“怪不得王三要栽在他的手上!”望着李云天拜别的背影,杨云贵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
“大人,你真的想晓得那两个案子的线索,为刘波和冯老迈伸冤吗?”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杨云贵俄然开口问道。
除非碰到告急状况来不及写状子,那么能够到县衙门前伐鼓鸣冤,县太爷不管在干甚么都必须“闻鼓升堂”。
立在县衙门口的几名衙役见状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如果之前的话他们早就一拥而上,把冯垂熟行里的鼓槌夺了,一顿拳脚后赶跑。
“大人有所不知,即便鄙人不给他们写状子,他们也会找别人,鄙人信赖,在九江府没有人写的状子能比过鄙人,故而鄙人这才动笔。”杨云贵摇了点头,一脸傲然地说道。
“兹事体大,本官要禀告县尊大人,请县尊大人决计。”王宇见状晓得冯老迈的这个状是告定了,沉吟了一下后向他说道,“你先在县衙住下,明早县尊大人会开堂审理此案。”
“在本县看来,即便状子写得妙笔生花,只要对昭雪无益那就是一张废纸。”李云天见杨云贵神情孤傲,冷冷地泼了他一盆冷水,“明知不成为而为之,不是笨拙就是沽名钓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