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花赛金同红花见秦氏与一个男人靠窗搭着肩玩耍,忽见了花赛金,立即缩了出来。花赛金同红花见了,惊得魂不附体,赶紧缩了出来。红花道:“蜜斯,现在快些归去。”花赛金道:“我惊到手足都软了,如何走得动?”红花道:“待丫头扶蜜斯归去。”遂扶了花赛金下了楼,吃紧走回楼上坐下。红花道:“蜜斯,方才少奶奶与那男人同靠在窗前说话,成何体统?那男人想必就是曹天吉了。”花赛金道:“红花啊,那贱人这等无廉耻,败辱我家家声,若被别人知之岂不笑死?我想起来这都是少爷常日作歹之报。”红花道:“我们若不瞥见也罢了,今既瞥见必须报与少爷晓得,将他奸夫淫妇拿着了,一刀一个将他杀了岂不洁净?”花赛金道:“这事不成冒昧,若还奉告少爷晓得,当时闹动起来难瞒世人眼目,这个朋友就结在尔我身上了。”红花道:“知情不报那里使得?”花赛金道:“我有个事理在此,明日备一桌酒,悄悄去请她来吃酒,暗将言语解劝她。若能受劝,动不如静,她莫非不想面子么?天然绝了后患,戒其将来,岂不是好?”红花道:“如果劝她她若不听呢?”花赛金道:“她若不肯听劝,我只得推出窗前月,叮咛梅花自主张。”红花道:“前日与她相打过的,恐她不肯来。”花赛金道:“待我自去请她,必然来的。”
正要解带脱衣,只听得楼梯有人叫道:“少奶奶那里去了,可在上面否?”二人听了道:“不好了,有人来了。”赶紧爬起家走开。曹天吉躲闪在床后,秦氏吓得满面通红,冒充说道:“我在此乘凉。”碧桃道:“二西席在此养病,少奶奶为何到此乘凉?”秦氏道:“本来二西席在此养病么?我却不晓得。”碧桃道:“少爷曾对少奶奶说过的,怎说不晓得?”秦氏道:“啊,我却健忘了,如此快些下去。”遂同碧桃下了楼,来到沉香阁。暗恨碧桃冲散我的功德,害我吃了一惊,我需求打死这贱人,叫我如何丢得曹天吉。遂问道:“碧桃,尔到玩花楼大惊小怪地叫我来则甚?”碧桃道:“要请少奶奶吃午餐,四周找寻不见,故此叫唤。”秦氏也不作声,只是恨着碧桃冲散功德,想要打死她又寻无事可打,遂吃了午餐。那碧桃也是该死,见秦氏吃了饭,要去拿茶来与秦氏吃,走到阁上要进房中,被门槛绊了一倒,将茶杯跌得粉碎。秦氏见了借此为题,随即变面道:“尔这贱人,如此不谨慎,要尔何用?”叫秋菊:“取门闩来。”碧桃道:“少奶奶饶了丫头此次,下次再要细心了。”秦氏道:“不相干。”接过门闩举起便打,不管头面一味乱打,不幸碧桃千求万求秦氏只是不睬。前次打红花乃是问一句打一下,此时打碧桃乃是抱恨乱打。那春梅、秋菊、双桂见碧桃已打得浑身乌青、流血满地,连叫也不能叫了,遂上前劝前:“少奶奶,现在不要打了,下次她也不敢了。”秦氏道:“不要尔多言,尔们也是要来讨打么?”三人不敢则声,退在一旁。那碧桃被打得惨不成言,此时口也不能叫,身也不能动。那秦氏如同虎狼普通,肆意乱打,不肯少歇,又狠狠极力打了一下,碧桃俄然大呼一声,已呜呼哀哉,灵魂已归地府而去。本来这一下打在阴户,以是大呼一声就死。春梅道:“少奶奶,碧桃已死了,不要再打。”秦氏闻言,将门闩拨一拨动一动,不拨不动。秦氏道:“死了么?拖了下去,叫家人用草席缠了丢在荒郊空位。”那春梅等三人将碧桃抬了下去,叫家人领了出去。故乡人不知何事打死碧桃,又不消棺木收埋,不知何故如此恨她,却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