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你的脸？”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高肃脑筋已经混乱了，只记得大哥暖和的手，另有那句“国事就是家事”。

高孝瑜一身素白孝服，双眼哭得红肿，仍然掩不住俊朗边幅，叹了口气说道：“我乔装到南朝结识了很多名流，他们长年服用石头烧出的粉，叫‘五石散’，服后飘飘欲仙，大谈循环玄道，我从中贯穿很多。存亡循环是天道，万物不成违背。母亲在三天前的惊蛰暴毙，应了万物生而逝灭的事理。”

十二

高肃从大哥眼里，看到了和下人们一样骇怪的神情。

高肃愣住了，这内里仿佛有甚么联络。

想到大哥的母亲死了，他有些难过：“大哥，节哀。”

跟着大哥入坐，高肃已经风俗了别人惊奇的目光，唯独父亲看都不看他一眼，让他略有些绝望。

“太好了，我早跟父亲说过，高家绝对不会呈现丑恶的人，我小时候长得也不如现在都雅。”高孝瑜一时候健忘母亲的丧事，欢畅地拉着高肃向后院奔去，“肃，高家必定要成为国度的主宰，当时候这就是我们的国度。你必然记着，国事就是家事。”

“肃，你不懂祭奠礼节，一会儿跟在我前面按端方做事。不然惹怒父亲，哥哥也庇护不了你。”大哥高孝瑜从前面追上来讲道。

路过的人见到高肃都是一副很奇特的神采。有个端盆丫环过于震惊，失手摔碎了宝贵的南朝瓷盆，被管家拖进了斗狗的狗舍。

乐声响起，头缠蓝布的老者拉响形状奇特的琴。夷女跟着音乐仿照各种植物姿势翩翩起舞，夸大地扭动臀部，间或暴露一截性感的腰肢。

高肃摸着脸，鼻梁略微隆起，下巴和嘴也没有之前那么高了。他用力摁着颧骨，听到了骨骼挪动的“咯咯”声。

高肃查抄衣服没有题目，不明白这些人到底如何了。

高肃如同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随即明白了一件事――碰到两个古怪老头回到府中后，他整整睡了两天。他想起圆脸老头说的话：“三天以内，我们会去看你。”

这句话让高肃很暖和，百口只要大哥不嫌高肃丑，小的时候会和他说几句话，这几年大哥被父亲派出去游历，笼络名流，干系冷淡了。

“前几天都城来了一群夷人，晓得祈福镇鬼，方术很奇异。父亲请他们来府中做法事，但愿母亲能放心上路。”高孝瑜边说边往前走，看到高肃没有跟上，转头喊了一声：“肃，别愣着！咦？”

祭奠台子早已搭好，十一个夷女站在台上静止不动。夷女们身穿蓝底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古铜色皮肤泛着一层光晕，眼睛黑亮，赤着双足，透着与中原女子截然分歧的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