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简史_第52章 西方哲学的传入(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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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要的是这个别例,不是西方哲学的现成结论。中国有个故事,说是有小我遇见一名神仙,神仙问他需求甚么东西。他说他需求金子。神仙用手指头点了几块石头,石头当即变成金子。神仙叫他拿去,但是他不拿。神仙问:“你还要甚么呢?”他答道:“我要你的手指头。”逻辑阐发法就是西方哲学家的手指头,中国人要的是手指头。

与严复同时有别的一名学者,在哲学方面了解比较透辟,观点比较深切,但是他放弃哲学研讨以后,才闻名于世。他就是王国维(1877―1927)。他是当代最大的汗青学家、考古学家和著作家之一。他在三十岁之前,已经研讨了叔本华和康德,在这方面与严复分歧,严复研讨的几近只是英国思惟家。但是到了三十岁,王国维放弃了哲学研讨,其启事具见于他的《自序》。他在这篇文章中说:“余疲于哲学有日矣。哲学上之说,多数敬爱者不成信,可托者不成爱。余知真谛,而余又爱其错误巨大之形而上学、高严之伦理学与纯粹之美学,此吾人所酷嗜也。然求其可托者,则宁在知识论上之实证论、伦理学上之欢愉论与美学上之经历论。知其可托而不能爱,觉其敬爱而不能信,此近二三年中最大之沉闷,而克日之癖好以是渐由哲学而移于文学,而欲于此中求直接之安慰者也。”(《静安文集续编》自序二)他还说,如此宾塞在英国、冯特在德国,这些人都不过是二流的哲学家,他们的哲学都不过是调和科学或调和前人体系的产品。当时他所晓得的其他哲学家都不过是哲学史家。他说,他若持续研讨下去,能够成为一个很胜利的哲学史家。他说:“然为哲学家则不能,为哲学史(家)则又不喜,此亦疲于哲学之一启事也。”(《静安文集续编》自序二)

但是严译的书目,表白严复先容西方的哲学很少。此中真正与哲学有关的只要耶方斯《名学浅说》与穆勒《名学》,前者只是原著择要,后者还没有译完。严复推许斯宾塞的《天人会通论》,说:“欧洲自有生民以来无此作也。”(《天演伦》导言一,按语)可见他的西方哲学知识是很有限的。

在第二十一章我曾说,中国的梵学与在中国的梵学,是有辨别的;又说梵学对中国哲学的进献,是宇宙的心的观点。西方哲学的传入,也有近似的环境。比方,杜威和罗素拜候以后,也有很多其他的哲学体系,此一时或彼一时,在中国流行。但是,至今它们的全数几近都不过是在中国的西方哲学。还没有一个变成中国精力生长的构成部分,像禅宗那样。

因为逻辑是西方哲学中引发中国人重视的第一个方面,以是很天然的是,在中国当代各家中,名家也是近些年来第一个获得详细研讨的一家。胡适博士《先秦名学史》一书,自1922年初版以来,一向是此项研讨的首要进献之一。其他学者如梁启超(1873―1930),也对于名家及别家的研讨有很多进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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