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晟想着想着，不由低低笑出声来，再次开口，腔调里的讽刺不知是在冲着谁：“真是让人佩服啊，这位女人。”他说着，在她面前蹲下身来，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为了你家主子，也或者是为了钱权，竟是连寺人都乐意往上贴，连脸面都不要了。就一个小丫头而言，值得佩服。”

连晟听了她的答复，嗤笑一声，道：“你的主子没有教过你，哄人的时候该找个靠谱的借口么？”

“说说吧，接连两次来到这里，究竟是想做甚么。”连晟说着，随便地给本身沏了杯茶，并不在乎它已经凉透，“别再用些好笑的借口乱来我了，我的脾气并没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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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缩了缩身子，不晓得本身还能撑多久。

塞壬被按着跪到了地上，眼睛却还是忍不住看着连晟，感受很惊奇。路上顺手想勾搭的浅显寺人竟然是东厂督主，这感受很像方才得知小卖部里碰到的驯良老迈爷实在是超高校级的着名传授。

“督主。”他微微躬下身子，轻声叨教连晟的意义。是直接杀了？还是先拖去刑讯，问出点甚么再说？

“……是真的啊。”扯谎当然要说到底，塞壬涓滴没有改口的意义，而是遭到惊吓似的咬着嘴唇，怯怯道，“因为想看看你在不在这儿，以是就来了……我真的，就是想来看看的，我不晓得这里不能进……”脸上的惶恐和惊惧混着委曲，显得很不幸。

这算是让她逃过一劫了么？顺着他的话，塞壬也不客气，整了整衣服，行了个礼，就分开了。

但是，与平常分歧的是，明天却总有那么一丝丝的杂音一向在滋扰着他。

塞壬在雨中眨了眨眼，感觉头有些发昏。几天都没有睡好，动不动就被吓一吓，让人呼来喝去又打又骂，现在还在冷雨里站了这么久，塞壬感觉，她如果一点题目都没有，那才不是她本身了。

悄悄地站了一会儿，连晟俄然开口，道：“滚。”

如果不是呢？

“不是乱来，那里好笑……”不想有事就得把大话说到底，塞壬眼睛都未几眨，盯着连晟的一张俊脸，带点委曲似的道，“你如何总这么说，你不能让人喜好么？”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喜好上个寺人是用饭喝水一样再常见不过的事。

塞壬被训得复苏了些，眨眨眼，却又感觉有些昏沉了。她皱着眉头，尽力让本身变得复苏，却又老是忍不住想要点头。头疼得短长，脑浆在大脑里闲逛着，像是已经和头骨离开了。“我仿佛病了，头很疼，大抵发热了。”塞壬极力保持复苏，尽力地向嬷嬷解释着，却又挨了几下藤条，抽得人身上生生地疼。

阴雨绵绵。

接着，塞壬就被一个寺人个带进了一间空落落的屋子，很难想到这是东厂督主的住处。那寺人没敢进屋，只让她一小我出来了，和她一起出去的只要连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