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连晟看着她心疼，极力压住心中难以开口的愉悦感，悄悄地吐出一句，“疼得很。”

“就让我去看看阿晟嘛。”塞壬向临桂的背后探了探头，道，“不会很打搅他的，就看一眼。”

分房后，其他的事也很普通，比如连晟每天都要抽时候来陪她一会儿，并且会在牢固的时候来，免得正赶上她出门，找不到她。固然因为比来太忙，固然每天都要来找她，他陪她的时候却都不是太久。

接着，塞壬就缓慢地伸脱手，蓦地在连晟的脸上抹了一把。手指带上了奥妙的黏腻感，他明显是在脸上上妆了……她向来没见连晟上过妆。见她发觉到了本身脸上的妆，连晟僵了一下，抱着她，腔调仍非常安静，道：“本日去见了皇上，这是以示尊敬。”

“不疼了。”他俄然开口，同时忍着疼试图起家，“看着吓人就是，早就连公文都可照批了，你……不必难过。”

塞壬听着，更是急得发慌，内心紧得难受。连晟看着她，不易发觉地微微勾了勾唇角，就又将她悄悄拉畴昔，道：“现在已经不疼了。”

“就筹算送去了，临桂都弄好了。”连晟说着，抬眼看向临桂，叮咛道：“把东西送到房里去。”再低眼，却就见到不知何时，塞壬已经全无笑意，只是冷着脸，冷静地看着他。连晟从未见塞壬有过如许的神采，内心猛地一跳，不自发地抿抿嘴。

塞壬觉得本身还会因为他一个劲儿的坦白而多别扭会儿，却在确认他竟真的有伤时，就甚么都顾不得了。他带伤了，并且必然是重伤，重到他要靠上妆来埋没病容。“伤哪儿了？做甚么瞒着我！”她皱着眉，想要让他给她看伤口，却见他仿佛有些不安闲地偏了偏头。“出来吧。”他说。

“好……”他应道，“只是的确已不疼了，你不消过分挂记。”说着，连晟便跟着她的话，节制着因疼痛而生的生硬，乖乖趴着了。除了天子，她大抵是独一敢教唆他的人了，而就是天子，也不成能让他从身到心都听话成这个模样。

但是现在，塞壬正在看他耻辱的部位，正在碰他受辱的处所，他颇觉难堪，感觉丢面，感觉耻辱，却没有涓滴愤怒，乃至……他是在愉悦的。塞壬的焦急和心疼太较着，竟是渐渐地挤走了他的难堪和耻辱，又一点一点把他的心填得满满的。在畴昔，没身份没职位时，他任人凌辱，没人在乎他，没人暖和地对待过他。而现在，有身份有职位时，他又不答应任何人碰本身，几近从未与任何人有过密切的肢体打仗。以是，塞壬一向都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和顺地对待他的人，超越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