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两个大伯子打了欠条,爹发了话,把他关了起来……”银花扼要的把事情说了。
“老头子!”
何老娘看何老三把本身装的鼻青脸肿,被捆住还兀自挣扎,抹着眼泪问道,“他爹,三儿这是如何了?”
“你端着甚么,个老婆子活了几十年还偷嘴!”
何老娘正进厨房门,“晚食烧好了没有?”
“能如何!我看是喝酒喝疯魔了!”何老头气哼哼的说道。
何老二就站在院子里,猛地把人抱住,没想到何老三力量大的惊人,带的何老二都几乎摔到地上。
何老迈两口儿内心有疑虑却没敢说,或者也不肯意往那最坏的方向想。
“爹,您看这绳索?”
“我要吃酒、吃……”何老三佝着腰就要往外冲。
何老头端着个小凳子稳稳的坐在门口。
“何大哥,你家这是咋了?”邻居隔着篱笆大声问道。
银花用力浑身的解数,到了后半夜,小家伙才又睡着,只梦里还不时吭上几声。
不一会儿,何大嫂烧了小半锅水,何老迈跟何老娘一起帮何老三把脸上手上的泥土擦了擦,换了一身洁净衣服。
“今后在不能去外头喝酒……”
“酒又不能当饭吃……”
何老娘被掐的直叫喊,再孤陋寡闻也瞧出何老三不对劲了,“我的儿,你渐渐跟娘说,你要甚么?肚子饿了?”
“娘,娘!我来,您搁这儿看着小叔子。”何大嫂帮何老娘把衣服披好,连声劝道。
“怕是要细心养一阵子,就是乖宝遭了罪!”银花轻声应道。
这一日下午,高老娘和高家老迈两口儿就提着东西来看了大宝。
何老头举着柴棒子直喘粗气,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酒――啊――酒――”
……
“忍一忍就好了……”
“给我把他抓-住!”何老头喊道,只当何老三是发酒疯。
何老娘见何老头动了肝火,也不敢再拦,而况内心也为那一两多银子滴血,是应当给他一点儿经验。
“爹,小弟这模样是?”何老迈惊奇的问道。
“对,对,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何老娘顾不得身上落下来的外褂,回身就往厨房走。
期间,何老三又发作了一次,何老头只拿布塞了他的嘴,硬着心肠不往偏屋去看,只何老娘趁何老三安静下来的时候给喂了几口水。
除了不知事的小孩子,谁内心都不大痛快,胡乱吃了晚餐就散了。
“好了,乖宝,娘晓得你难受,明天早上喝了药就好了,娘给你讲故事……”
“就好,娘,今儿人多,就在院子里吃罢!”何大嫂温言道。
何老娘站在屋外不断的劝,因不晓得实在环境,只交来回回的那几句:
“爹,锅里烧着水,您洗了早些歇着。”何老迈出来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