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慧道：“俺要卖粮。”

程灵慧一看，这孩子非常面熟，问道：“你是谁家孩子？”好嘛，连谁给她看的车，喂得马都不晓得。这下那两个同亲但是开眼了。

那同亲非常恋慕：“三慧，你熟谙的人真多。”

程灵慧上了车：“俺的本领可多了。等你想好学甚么了再说吧。”催动马车往前走。

程灵慧恍然大悟，笑道：“本来是他们。”从怀里摸出十几枚铜钱，扔给那小子：“给你买糖吃。”

程灵慧笑道：“你想学甚么？”

老蔡也不听，沙溪大曲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跟喝凉水似得。

一同亲道：“三慧，咱的马车呢？”因为打跟李头儿去了老菜饭店，那马车也不晓得被谁牵走了。二人不免担忧。

伴计一指柜台前面：“那不是。”

楚凤生看了她几眼没说话，仿佛是在考虑甚么。半晌道：“十五文。”

楚凤生道：“你买的多，以是就这个价。”(未完待续。)

那掌柜闻言，又把程灵慧高低打量一遍：“读过书？”

程灵慧这才明白，为甚么看不见柜台前面有人。那掌柜的长得非常肥大，个头儿也就花如烟那么高，却比花如烟瘦很多。还真像个没长大的半大孩子，硬要装成大人的模样。

粮食涨价，一百三十多两银子只能买本来打算中一半的米粮。程灵慧也不敢太托大，一面让此中一个同亲回村里报信，趁便带马车来，一边和另一个同亲寻觅合适的粮食铺子。

程灵慧点头。

取出一两银子放到桌子上，三人走出了老菜的饭店。远远的黄婆瞥见她，甩着帕子号召：“我说如何一大早儿‘麻尾雀’（喜鹊）就在门口叫喊，本来是三爷要来。出去坐坐啊？”

那掌柜的把二人引进门帘前面的院子。

两个同亲此时看程灵慧的眼神，那就跟看稀释宝贝普通了。

程灵慧看她一本端庄的模样，忍住心头笑意：“可。”楚凤生说话干脆，毫不拖泥带水，程灵慧不由也受了传染。变得痛快起来。

那耿记粮铺门帘很小，在一众鼓吹开阔的铺面当中很不起眼。程灵慧看上它中间的一家粮行，抬腿走了出来。

另一人道：“那你也不该给那孩子那么多钱。不就是给你喂了个马，看了会儿车？”

程灵慧伸出两根手指：“两千石。”

三人一起往瓷窑口外走。沿途的人们纷繁打号召：“三爷，走啊。”程灵慧一一抱拳回应。比及了瓷窑口的出口处，一个半大孩子牵着马车早已等在那边。

因为水量丰沛，这里产的好稻米。其他粮食更是充足。是北地可贵的鱼米之乡。但也仅限于开州府周边罢了。再往北光临州、西川地界，那就是草木不生的盐碱地。百姓吃的水都是又苦又涩的。过了西川到定州府，海河、滹沱河等大河堆积，就又是一片汪洋水泽。多的是水上人家。再扯就远了。咱转头说程灵慧一行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