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慧只能无语点头。把剩下的烧饼扔到他怀里道：“这些留着路上吃。顺着这条路走八十里就是十里铺了。孙家店房你还记得吧？你去那边找孙昌隆。让他给你整身儿衣裳换了。现在兵荒马乱的，你这身儿太刺眼。”

爷爷老了，父亲不在家。一大师子的生存都靠在只要十五岁的她肩上。现在连拉脚也干不成了。她真的不晓得该如何办。

到开州卸了车，算了账。这一趟不但没挣钱还搭出来几吊。世人愁眉苦脸的各自散去。程灵慧想起家中抱病的母亲，内心也没有主张。

少年道：“我是苏同。”

路上爷爷问她甚么事。程灵慧才把本身替四妹给孙昌隆提亲的事说了。爷爷又探听了一番孙昌隆的品德。感觉还算对劲。可想到彪悍的孙二嫂，想起二孙女在婆家遭的罪又感觉不好。程灵慧笑道：“八字还没一撇呢，您就开端担忧了。”又安抚爷爷：“孙二嫂看着彪些，可明事理。猜想不会太难为媳妇。”

五爷一巴掌打在她头上：“你可不就是俺的孙子，难不成想给五爷当爷爷？还反了你个丫头电影。十四大五的闺女，没个闺女模样。”话虽这么说，却把贩私盐的条条缕缕跟她细心说了一遍。

约莫走出百十里，看看天气晚了，也不到有人家的处所。世人就找个背风的处所，卸了牲口。各自喂牲口的喂牲口，升火的升火，筹办就在地歇息。

程灵慧道：“某西，运城。”

程灵慧点头：“不晓得。毕竟俺不是你。不过，做为朋友。俺感觉俺有需求教你点儿饿不死的本领。”

五爷道：“那五爷给你带路。”又交代了程灵慧一些需求筹办的事件。程灵慧这才回了家。一夜未眠，想着找个甚么来由分开家。要晓得，就算是贩私盐也得从某西往回运。一来一往走得快也得十来天。她这里一筹莫展，五爷已经给她找好了来由。

苏同道：“我走的仓促，身上没带取火的家伙儿。”

五爷道：“奉告你，你可不能和别人说。”

程灵慧拽过些干草叶子，谨慎的把那些火星引燃。在苏同面前晃了晃问道：“学会了吗？”

谁知到了关隘，全部车队的都被朝廷的兵马扣住。明面上说，因为定边候谋反，统统往沧州府方向的物质全数不准通行。实际上，谁内心也明白。不过是找个项目要钱罢了。天晓得开州府和沧州府有甚么干系？

苏同点头。

五爷抬高声音吐出两个字：“私盐。”

她找了截干枯的木头，又削了一根木棍。把木棍的一端削尖。用双手在干枯的木头上钻了两下，感觉太慢。一眼瞥见苏同束甲的皮绳。不由分辩将皮绳解下，缠在木棍上。一脚踩住木棍一端，让它保持在枯木头上直立。双手交叉拉动皮绳。不一会儿那木棍顶端就飘起烟雾。又过了一会儿，目睹着收回火星。通红的火星儿在夜色中分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