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旧事_22、‘热闹’的婚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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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是结婚前一天来的。身上穿得还是出嫁时做得衣裳。只拿了个被面儿来,还是当初嫁奁里最不好的。二姐难为情的不敢看家里人。程灵慧瞥见她脖子背面的乌青印儿,内心又是愤恚又是心疼。结婚那天对二姐夫一家不免爱搭不睬。

男席开在院子里。姑父说完就望着二姐夫。意义很较着:“你不是有吗?你给啥?”一院子男客也都望着二姐夫。可二姐夫跟没发明似得。他的眼睛里满是那块西洋表。恨不得眼睛里长脱手来,把那表据为己有。世人看了纷繁暴露鄙夷的神情。

爷爷问道:“甚么腿功?”走畴昔一看,那石墩子竟然从中间被踹裂一道纹。爷爷神采一沉,昂首看向五爷。五爷自知讲错,连声道:“天不早了,俺走了。”

姑父家住在三十里外的核桃坪。家里也有些资产,只是和转水城的丁家不能比。丁家那是数一数二的乡绅。姑父家只能算土财主。

母亲闻声就不欢畅了。她这么多年低头做人,没少受气。昔日听的话头子也很多,可本日格外忍耐不了。当场翻脸:“你个当嫂子的咋说话的?”

程灵慧也是到了这时才晓得,母亲的心灵手巧远远超越本身的设想。

老话说事无完事,诚不欺我。

二姐夫一家磨磨蹭蹭到了来宾都走光了还不走。二姐的婆婆更是明里暗里围着那吃剩的肉菜转。母亲心疼二姐,怕她归去受难为。拿个罐子装了一罐子给二姐夫提着。一家人这才拖疲塌沓分开。程灵慧等他们走远,一肚子火气没处撒。一脚踹在门口儿的石墩子上。五爷看了看石墩子,啧啧道:“这腿功,比你爷爷只好不差。”

这话本来也没有甚么,可架不住那妇人常日里横行惯了。顿时像受了天大的委曲,叫道:“俺说说如何了?你心虚甚么?”

母亲也格外高兴。就仿佛她真养了个儿子似得。母亲的病本来就是芥蒂。表情好了病天然不药而愈。出来出来在街坊邻居面前腰也挺直了,说话声音也大了。脸上一天到晚挂着笑。连眼睛仿佛都好了很多。都看得见剪窗花了。

也该大柱媳妇放肆。她嫁进婆家连着生了俩儿子。自发比几个婶子有分量。凡事都要压人一头。在家里眼睛都是长在天上的。

那妇人怎会逞强:“谁晓得打小儿当丫头养大的孩子有没有弊端?俺不过是实话实说。怕你将来门头儿绿了还傻呵呵给别人养孩子。你丢得起人,俺们老程家可丢不起此人。”这话但是暴虐,把不善言辞的母亲气得浑身颤抖。

爷爷本来内心还是有些向着大栓家的。毕竟两家只要大栓这一个男丁。可闻声大栓媳妇的话也不由得活力。男宾席面和女宾席面固然是分开的,可不过是屋里屋外那点儿间隔罢了。屋里女人们闹起来,内里男人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睬。各自把自家婆娘劝住,管事的又连说带劝的安抚了一圈,这一场闹才算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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