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就不能叫你把人带走。”
秀雯回身就拧她:“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五爷让程灵慧把野鸡、野兔带归去。皋比临时留下,并且丁宁她千万不要说出去。这一整张品相无缺的皋比但是值很多钱。该防备的时候还是要防备些。
第二天,程灵慧还没有起来已经闻到煮鸡肉的香味儿。心知必然是四妹摸黑起来做饭。贫民的孩子早当家。四妹和五妹两个半大孩子已经是干活儿的一把妙手。
将官瞪眼:“那你们拦住我干甚么?不晓得我是奉了朝廷的号令缉捕钦犯吗?”
“说……”
师娘却一副沉浸在被丈夫休弃的哀思中不能自拔的模样,拿回休书道:“我那丈夫固然无情,民妇却不能无义。将军,就请您把民妇抓走吧。如果民妇幸运能获得丈夫的谅解,生同衾死同穴。民妇就算身在地府之下,也会日日念着将军的恩典。”师娘说着就跪下了。
程灵慧疾步上前扶住爷爷,说道:“俺就是。”
那将官‘唰’的拔出佩刀,挥动道:“反了你们了,如果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前夫?”那将官嘲笑:“本来你就是那书呆的老婆。”
六爷道:“军爷缉捕钦犯自是应当的。只是不晓得俺这个侄儿两口儿,并亲家母犯了甚么法?如何就成了钦犯?”
那将官道:“你还别嘴硬。钦犯就是你那小媳妇和丈母娘。打量军爷不晓得,她们是姑苏书院阿谁书呆的老婆、闺女。你不提我还忘了。”说动手一挥,那些兵士就要往屋里闯。
“甚么孩子?”那将官底子不睬会。官兵更是如狼似虎。
那将官望着师娘:“你是谁?”
那将官将信将疑,从师娘手中拿过休书。像模像样的看了一会儿,说道:“还真是休书。”
那将官一看对方固然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和小孩儿,可个个神情不善。也不晓得内里到底有几个练家子。正在踌躇,爷爷掂着一根扁担就走了出来。向村长道:“六弟,俺还能动呢。咋也轮不到你上手。”
那将官却不是肯善罢甘休的,嘲笑一声:“你们在爷爷面前再做的好戏也是没用。爷爷尽管抓人。不管你谁的媳妇,谁的前妻。”说着就让人上前拖拽母女二人。
程灵慧望着六爷和众乡亲倒头就拜:“谢六爷和诸位乡亲。”
师娘从袖筒里抽出一张纸,双手捧着递上前去:“现有休书在此,请将军过目。”
六爷把她拉起来道:“你们还是出去躲躲,只怕那从戎的不肯罢休。”又看了师娘一眼,低声向程灵慧道:“你媳妇她娘但是不简朴啊。”说完拍了拍程灵慧的肩膀向世人道:“没事了,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
“说……”
那将官道:“有人告发,你窝藏钦犯。抓你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