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慧。”母亲睁着眼神儿不大好的眼睛望着程灵慧，带着点儿祈求的意味：“俺实在想狗蛋儿，你带俺去看看他吧。”狗蛋儿是程苏的奶名。

苏同背对着她点头。

程灵慧听不见他答复，一咬牙竟然真的脱去了长裤。光着两条腿站在苏同面前。可真要她脱光，她还是没有阿谁勇气的。两小我，一个目瞪口呆的僵坐在椅子里。一个只穿戴贴身的小衣儿背对着椅子站着。全部屋子里的氛围都仿佛俄然呆滞了。

“尽快。”苏同还是没有转头。

母亲吃了一口，俄然嚎啕大哭。捶打着程灵慧道：“你还俺孙子，你还俺孙子……”

母亲立即欢乐的跟甚么似得。晚餐还多吃了半碗。奶奶担忧：“俺这么大年龄了，还是个半瞎。就别拖累你们娘儿俩了。你们去吧，俺看家。”

程灵慧的泪水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搂住五爷的脖子就哭：“五爷，你不会也分开俺吧？”

程灵慧咬牙：“脱就脱。”说完转过身去。当真就开端脱本身的衣服。她也是被苏同的模样气坏了，甚么都不管，豁出去了。归正她也没筹算嫁人。不过，到底是未出阁的女人家，一点儿耻辱心还是有的。以是她背过身对着苏同。

一下子走了三小我，特别是此中另有一个小孩子。家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起来。奶奶坐在炕头唉声感喟，连念佛的心机都没有了。母亲陪在她身边冷静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