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慧低下头，姿式端方。

白日的时候，领着程灵慧各屋子转悠的婆子，说到嫁奁时眼角里很有几分讽刺程灵慧的意味在内里。因为程灵慧除了五爷传下来的那条绳鞭，甚么嫁奁都没有。

常继文展开昏黄睡眼：“我不在这里，能在那里？”

“姐夫。”程灵慧从善如流。

如果比脱手，十个常继文也不是程灵慧的敌手。可程灵慧不敢非常抵挡。她内心里惊骇常继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怕伤了涓滴不会武功的常继文。

程灵慧还是点头。

“你给我出来。”常继文站在正屋月台上，神采非常欠都雅。

程灵慧不由脸红：“哥，你不要脸。”

常继文愣住了，脸上的肝火渐消。俄然俯下身，一把将程灵慧紧紧抱住，好久问道：“默之，这是真的吗？”声音非常压抑。

程灵慧道：“是你不让俺叫你姐夫，叫你‘哥’的。你想不认账？”

之前的程灵慧是很少发楞的，因为她得养家糊口，底子没时候。开辟解缆呆这个技术还要感谢苏同。在东宫的日子，一开端她的脑袋里也是乱糟糟的。干脆放空了甚么也不想。没想到还成了本身现在打发时候的本能。

常继文气急了：“你身为老婆，把丈夫往外推，还不是错吗？”

常继文喝了好几口水，胸中的肝火才稍稍停歇：“说说本身错哪儿了？”

程灵慧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常继文长得还是很好的。他比程灵慧大七岁，本年已经三十岁了。但是面皮白净，看上去和程灵慧差未几大。

至于常继文的一双后代是不住这里的。她们跟着奶妈子住在隔壁院子里。有俩婆子，也不住这里。约莫是早晨就回家去了。

常继文把程灵慧拉进屋里，重重关上屋门。程灵慧这才想起：“你不是喝醉了吗？”

常继文唬着脸：“我不是你哥。”

“去呀。”不知为甚么，程灵慧有些心烦。

程灵慧走到一个小妾的门前，伸手拍了打门。

常继文喝道：“不要顾摆布而言他。”

常继文没体例了：“那你先歇歇，我去让人给你筹办饭。天都晌午了，我都饿了。”

程灵慧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你咋了？”

顶头一个一间的小屋，是用来堆放杂物的。放着几个箱笼，听婆子说是上一任三奶奶的嫁奁。也就是给常继文留下个男孩儿那位。继陈家村那位以后的第三位三奶奶。

话说常继文也真是费老婆，算上大姐，连续死了四个老婆了。

程灵慧惹不起他：“那你别扯我衣服。”说着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