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继文道：“你骗得我好苦。还好你是女子。”

第二天，等程灵慧醒来时，常继文已经走了。枕头中间放着一封手札，上书：“吾妻亲启。”

“明天我就要出发回京复职了。临时还不能带上你和娘……”他的唇轻柔的落在程灵慧闭着的眼睑上、鼻子上、嘴唇上，蹂身而上……

这平常继文从内里返来，吃了晚餐就拿了本书坐在桌子前看。程灵慧等了半天，看看都掌灯了也不见他有分开的模样。忍不住道：“你如何还不去睡觉？”要晓得，五爷走后这三个月，常继文都是睡在书房的。至于他中间有没有去他的四个美妾那边，程灵慧也未曾留意。

常继文把书一放，走到她面前：“这是人之常情。”他两眼含笑望着程灵慧。程灵慧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你敢？”常继文附在她耳边，悄悄咬了一下她饱满的耳垂：“想打师兄，还反了你不成？”

常继文低笑一声：“看来我这个先生不是很合格，还得再接再厉。”抱了程灵慧就进了里屋，一下子把她压在了床上。

程灵慧把头埋在常继文怀里，嚎啕大哭。长这么大，她如许痛哭的时候很少。第一次是非要跟着父亲去拉脚。那次，她不但把一头稠密的秀发剪了个七零八落，还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儿的嚎哭。父亲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出门。

进了三月，程灵慧才勉强从哀痛中走了出来。

“这么多年，常家经历了式微，又经历了答复。我也经历了很多事。我觉得你早已经嫁作人妇。为了让本身断念。我又娶了老婆，另有了孩子。可这并没有甚么用。我放纵本身，娶小妾，去青楼。这都没用。我越是放纵本身，就越是想你。因而，我决定返来。只要看你一眼就好。默之，我说得是真的。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程灵慧瘪嘴：“你不还是娶了一个媳妇儿，又娶了一个媳妇儿。另有四个仙颜的小老婆。一个儿子，一个闺女。说到底，你的痛苦都是本身想出来的吧。”

父亲特地去桥上村，奉告程灵慧这个动静。程灵慧又哭了一场。然后，五爷就像一颗入了水的小石子一样，在程家庄人的内心划过一丝波纹，很快就规复了安静。

好一会儿闻声常继文的低笑声。

程灵慧内心有些难受。她奉告本身能够不在乎常继文的过往，可她还是难受了。因而她闭着眼装睡，回避和常继文的对话。

第二次，是那次地龙翻身，爷爷归天。她感觉天都塌了，躺在地上绝望的哭。

这段时候，匪贼闹得短长。已经从昌河县伸展到沙溪县、广平县。开州府和甘州府都在闹哄哄的说着剿匪，可也不见甚么效果。弄得官方大家自危。常家大院儿也不例外。家下人等轮番日夜戍守，就怕有个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