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志路过办公室，瞥见趴在桌子上的夏辛夷。她的头枕在臂弯里，头歪向一边，微张着嘴，几滴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像是有些残存的认识，用袖子蹭了蹭嘴角，把头歪向另一边，持续睡。

夏辛夷一挑眉毛，合着这是拿我挡枪啊。不过也对，如何也不能让病人随便从内里请人来会诊，这是原则性题目，先把他稳住吧。

赵远志走到病区门口，正看到夏辛夷打着哈欠拿着水杯，从水房出来，进了办公室。他跟在前面也进了办公室，坐到夏辛夷中间，她面前的杯子披发着咖啡的香气。

夏辛夷做回本身的位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白了赵远志一眼，撅起了嘴：“都凉了。”

赵远志在步队中渐渐靠近收银台，俄然想起了甚么似的，分开了步队，把咖啡放回冰柜。他再次回到步队末端，把潮湿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王建国脸上的神采放松了下来，点了点头，说：“程度还能够。不过我奉告你，我熟谙的专家，不但医术高，医德也高，人家说了，甚么……”他思考了一下，磕磕巴巴的说，“只要来看病的，不能管他是哪国人，有钱没钱，脑筋好不好，长的标致不标致，都得一视同仁，拿病人当亲人。”

赵远志表示夏辛夷坐下，对王建国说：“这就是我们病院的练习生，学中医的。”

“那我就先让你们病院的中医看看吧。”王建国勉强的说。

“夏辛夷！”赵远志叫道。

“是啊，我们病院好多人都懂中医的。”赵远志当真的说，“我们这儿连练习生都懂中医。”

“你晓得甚么叫《十问歌》吗？”王建国的语气中有些挑衅。

“你们俩刚才，叽里咕噜的说甚么呢？黑话？”赵远志有些猎奇。固然一句没听懂，但是大抵也猜得出病人在难为她。

“你？”王建国很不信赖的模样，又痛核阅的目光大量了一上面前的小女人，“你才多大点儿啊。”

赵远志左思右想感觉不放心，推推夏辛夷，问：“你给我翻译翻译，刚才说的是中国话吗？”

夏辛夷笑了出来，说：“这有甚么不晓得，麻黄、桂枝、细辛、干姜、半夏、甘草、芍药、五味子，出自《伤寒论》，散寒解表、温肺化饮的。”

“一问寒热二问汗，三问头身四问便，五问饮食六问胸，七聋八渴俱当辨，九因脉色察阴阳，十从气味章神见。这是根本啊。”

王建国接着说：“中医治病都治本，我熟谙一个专家，我要请他给我看病。”

他溜漫步达的下楼，在便当店里晃了半天，然后停在冰柜前，拿了一瓶可乐，然后再货架上搜刮了下，拿了一瓶罐装咖啡。一手一瓶，站到等候付账的步队末端。冰冷的瓶子外壁，有一层薄薄的水气，这使得赵远志的手心有些潮湿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