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爱好儒生,来的皆是文臣,当然不成能往堤坝处行走,那么也只能安排到她部下,卖力查对账目,清录赋税,但是这些事情已经邻近扫尾,如何能够再将他们塞出来?
她感慨道:“昔日的轩辕氏、姬氏多么高贵,本日不也尘归尘,土归土?”
他虽说无事,钟意却不放心,但是山洞内光芒暗淡,那里能看得清?
闲事抢先,李政自无贰言, 同她一道往前厅去,见了东/宫一众臣僚, 与坐在椅上饮茶的沈复。
倒是沈复,同她一道往山上去了。
钟意却斜他一眼, 道:“你有话便说,少阴阳怪气的。”
他反应也敏捷,拉住她手,臂上用力,将她护在怀里,也叫二人转个方向,垫在她身下,结健结实的摔进了那山洞中。
撤除钟意,天底下只要李政给别人尴尬,他也不在乎,站起家道:“虽说万事俱备,但还是谨慎些为上,我要到堤坝那儿去巡查,居士若无事,便同我一道吧。”
钟意心知他是醋劲儿犯了,又或者,是成心在沈复面前宣示态度,倒不推委,伸手在他脸颊上揉了揉,又问他:“好了没有?”
“爵位与财帛倒是其次,”既是公事,钟意也不讳饰,笑道:“倘若肯还他们自在之身,想必会更肯花操心力。”
她垂下眼睫,浑然没有理睬蔡满的意义。
钟意俄然间打个暗斗,下认识后退一步,脚下倒是一滑,顺势摔了下去。
钟意仿佛没瞧见,拍鼓掌唤人入内,道:“你们亲身去,带了东宫诸位往城北去,那儿正在施工,还缺人力。”
蔡满面有菜色,讪讪道:“如何会?”
钟意嗔他一眼,道:“你又如何了?”
李政道:“我腮帮子酸。”
钟意剜他一眼, 却懒得计算, 上前几步, 推开门道:“走吧, 人都来了, 不见一面, 毕竟也不像话。”
……
“也好,”钟意道:“我这儿倒有个活计,不知你们肯不肯做。”
钟意一撇嘴,有些冷酷的笑了:“那左庶子感觉,应当如何才好呢?”
李政猛地被塞了一口糖,又是当着沈复的面,甜的几乎眯起眼,摇一摇尾巴,心对劲足道:“好多了。”
钟意在前,沈复在后,路子一处窄径时,钟意下认识扶住一侧那株青松,目光一转,却见下首处有个山洞。
“确切,”沈复点头,附和志:“这是个好动静,起码环境没有恶化。”
“哦, ”未几时, 李政意味深长的看钟意一眼, 张嘴就是一股酸味儿:“沈侍郎也来了啊。”
罗锐似笑非笑,目送蔡满矮胖的身影拜别,方才道:“你算是将他获咎了。”
沈复深思半晌,俄然侧目看她,暖和道:“你这设法,倒也很成心机。”
往堤坝处走时,沈复温声道:“我见了你递到长安的奏疏,仿佛是成心以爵位与财帛为引,令工匠以水力化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