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回到了六年前的西陵城。
不过让他光荣的是,跟从一起保卫国土,早已肝胆相照的弟兄和孩儿自始至终都没有背弃他,即便他们晓得此战凶多吉少,仍然义无反顾地冲锋陷阵。
“步将军,左某不怕奉告你,这是多数督的意义,也是陛下的意义!”左奕理直气壮地答复。
“哼!当真大言不惭,事到现在仍不知悔意。你要证据,本将天然是有。”左奕也推测步阐自恃朝廷重将,即便有罪也会碍于面子,断不会等闲承认。旋即向蔡贡使了眼色,表示将真相奉告步阐,好减弱他傲慢的气势。
主将左奕早已知他们会有此惊诧的反应,当即向身后几名一士卒使了眼色,士卒们点头表示明白,便走到步队最火线抬出一个担架,架上躺着一人,被一明白布粉饰。待走到左奕坐骑中间放下,瞬即翻开白布,暴露了死者真容——
而位于疆场正中的恰是两边的领军之将,各自挥起手中兵器正面杀敌。刀光枪影起落间,掀起半天灰尘,又是几个吴军兵士血溅倒地。这便是步阐和步玑使出的步氏上乘武学——刀枪合璧。且说步玑的刀攻杀伤范围窄,不过招式能够矫捷窜改,父亲步阐的枪击上风刚好能弥补刀攻防间隔的不敷,而其招式单一的优势又能被刀攻所弥补。如此组合的打击,便能扬长避短,互补不敷,晋升战力。若加以施武者的深厚内功于招式上,对于平常军兵,即便合二人之力敌数百之众,亦绰不足裕。
步阐目睹势成水火,再作过量的解释只会火上浇油,当即命令城中大半兵马出战迎敌。但他清楚几日前与那帮山贼搦战后兵力现在只剩不过一万人摆布,元气尚未规复便要与面前三万精锐雄师对抗,断无胜算。但他是西陵城的太守,是步家领头人,就算只剩一兵一卒,也要有与敌军济河焚舟的决意。
“弓箭手听令,尔等与二少将军伏于城楼射杀来袭敌军,其他人等随我冲出城外迎敌!”步阐刹时安排好作战摆设,便带领步玑以及其他军马出城破敌。现在他的心中已视死如归,几十年的军戎生涯,这或许是他生射中最后一战,遗憾的是要背负如许的恶名而站毙疆场,不免会伤感轸怀。念及此处,其神采中似闪现游移之意。他并非迷恋苟活之辈,只是要扳连两个儿子活享福,可谓死不瞑目。
目睹步氏父子刁悍无匹,左奕暗忖对策,遂号令伍彦、蔡贡摆布包抄,欲呈三角之势夹攻此中,但刀枪合璧能力远超他们的设想,三人使的都是平常枪法,对于步氏父子底子毫无安定的防备架式,更遑论能够反击制造威胁。只是仗着有庞大的兵力对其围攻滋扰,方能不落败。
左奕顺手将铁箭拔出,运功畜力,将它掷出,铁箭快速射向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