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青蕲便要排闼拜别,我赶紧叫住她。
青蕲仿佛明白了我的意义,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在我看来那笑容却有些意味深长,面庞忽觉有些滚烫,再不敢看她一眼,却在低下头时看到她伸手悄悄触碰到我整齐交叠的衣衿,那葱白的玉指苗条而白净,在我的目光下解开最内里的束腰,又挑开那衣衿,可在看到内里的层层叠叠时皱了皱眉。
先是内里的贴身单衣,单衣的色彩并不素净,只是略微带着些浅红,唯独衣衿处是大红的料子,精密的线脚由着金线连接,边上银丝绣着不着名的斑纹。随后又是一层薄弱的里衣,不过色彩要略微深一些,胸前用着大红的丝线绣一只鸳鸯,那鸳鸯抬着头,端倪含情,仿佛在驱逐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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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走吧,你媳妇可还等着你呢。”
夜色渐深,红烛也已燃过半,厅内的人儿多数也都喝的畅快,唯独君诺和白芷还是精力的划着拳,争固执甚么,约摸着两人都喝大了,嘟囔的也已经不太听的清楚,可贵两人还能交换,啧啧啧,公然是一个天下的人。
“等一下……”白芷俄然愣住:“本日我们不消神通,就这般走归去吧。”
这衣服里三层外三层,足足废了我大半个时候才穿好。
“不对,你这话问的……好似晓得我要穿这身衣服?”
中间的那二十几个脑袋推攘着,我无法的笑了笑。
“好了好了好了,我的大人啊,这并不首要,重如果你媳妇说,她现在有些急事抽不出身来,又焦急想看你穿上这身衣服的模样,这不,叫我来问问你可愿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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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短,谁还会去管这两个酒鬼嚷嚷着甚么,不去理睬这一地的醉鬼,牵着青蕲踱回了里屋。我与青蕲回了彻夜那属于我们二人的洞房,望着那燃得正旺的喜烛,我这才认识到方才如何的喧哗都已经被隔断在外,当下的时候便是我与她将要热诚相对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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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拿起桌上的金钗为我带好,随后打了个响指:“完美,我家大人应是这世上最美的新娘子。”
看来,我殿中的那群人,只剩四象了。
那盖头毕竟是被她掀起,那清冷卓绝的面庞跟着盖头的分开而逐步闪现在我的面前,在看到她的那一瞬我的脑海中便仿佛没了任何念想,两旁刺目标红再素净都及不上她眼里那一簇火光,熠熠生辉,仿若足以燎原的星星之火般,虽藐小却生生不息。
“哎呀等等……”白芷一把将我拉住,可贵的一本端庄,轻声说道:“这金钗还未带上,又如何算个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