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我站了起来,而青蕲,转过了身。
入夜,我推开房门。
青蕲淡淡的说道:“来请尊上帮个忙。”
一炷香后。
闽卿蓦地一拍桌子吼道:“青蕲,你这是要逼死她!你绝对是疯了!”
本日是闽言的祭日。
“前次的菜因着闽卿没有吃到,此次不管如何都不错过。”终究想起这盒子在那里见过,如同当时阿谁小丫头给我的饭盒,一模一样。或许当时,青蕲并未拜别,她或许只是躲了起来,而我却笨拙的找不到。
我把这些菜摆放在桌上,谨慎翼翼的端出底部的米饭,米饭的中间摆着一双黑木筷子,我拿起握住,略微擦拭了一下。
闽卿辩驳道:“那你也不会碰到她。”
我悄悄的翻开了盖子,内里用着几个小碟子,摆放着些小菜。虽是些家常小菜,但菜品很精美。
“青蕲你疯了?”闽卿不成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闽卿垂着头,不言不语。
垫着米色桌布的桌子上,悄悄地立着一个暗红色的食盒,和凌晨青蕲拎着它的时候,一样的沉寂。
闽卿抬手扶额,青蕲说的对,星宿的事,她天然不会袖手旁观:“……你说。”
青蕲俄然吼怒着“星宿你疯了!”
“此番一战,九死平生,我如果死了,连一丝灵魂都不会留下,更何况尸身,另有莫不是尊上感觉,我死了玉帝不会冲他动手么?”她把星宿从九重天上带下来的那刻起,星宿在玉帝的眼中便再也不是朋友。
青蕲特地的减轻尊上这两个字惹得闽卿不欢:“我如果不帮呢?”
我只觉面前发黑,天旋地转,指不定何时便会倒下。
她冲前面把我抱在怀中,一样的沉默了。
我不晓得我们这般抱了多久,我只晓得我的认识垂垂昏沉,终究,我再也看不见青蕲搭在我胸前手腕上的那颗红豆,落空了最后一丝灵魂。
青蕲讽刺道:“啧啧啧,尊上可不要忘了,如果当初闽言并未传出身亡,星宿又怎会甜睡万年,又怎会卷入这场是非?星宿还会是当初的星宿,待在宿铭殿里,无事的时候逗逗白芷,安闲清闲。”
青蕲望着闽卿,目光冷如刀:“当初那只兔子,同我说的阿谁名字,我到死都不会健忘,你说呢,闽卿?”
青蕲并不睬睬,自顾自的说着:“妖族与神界之间的战役,我已拖不了几日了,现在终究比及她返来,万事俱备只欠尊上这股东风。”她早就算好了统统,护住该护的,是她现在独一能做的。她不是一小我,她的肩上背负着成千上万族人的性命。鱼和熊掌不成兼得,她懂。
“青蕲,我再劝你一次,如果你们相爱……”
闽卿俄然沉默了,半晌后,他说。
“不消。”我夹了一口菜,渐渐咽了下去。
闽卿闻言先是一愣,半晌,她缓了过来。闽卿不成置信的望着青蕲,她未曾想到,青蕲不远千里跑来要给星宿留好后路,留给本身的倒是一条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