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阿爹你不要这么说，你会没事的。”

有了徐羽仙出面，康城总算完整放心韩玉香不会去干傻事，也便由了他们去了。倒是那小主子还想追上去，康成忙拦住道，“思明，你就别去了。”

徐羽仙陪了韩玉香走了一程，韩玉香全程只闷闷的不说话。羽仙也就跟了悄悄的走着。行了一会儿，羽仙抬眼瞥见山梁上模糊暴露一些屋角，想来这就是康成的盗窟了。玉香天然也看到了这些，这才晃过神来。

“玉香！”康成唤道，“你要去那里？！”

“玉香……”

“阿爹，你莫要唬我，如何会……”

“就没法可解么？”玉香道。

“香儿。”韩世大喘着气道，“请谅解爹爹吧。若……若你拿着这个金锁一向找不到你的亲人，不过在这之前，你必然要去杭州，找你的姑姑秦玉竹。扬州这边是留不下了，荀孟仓定然饶不了你们。去了杭州，有你姑姑的照顾，阿爹，阿爹也才气放心。”

“香儿。”

“韩镖头中的毒是红颜断肠散，现在已经毒气攻心，难以医治。”随行医师道。

“不知不觉，我竟回到了这儿。”玉香蓦地叹道，“或许是阿爹在天之灵，也不但愿我参合太多吧。”

“约莫两三千。”小喽啰禀道。

但是韩世都在没回应了。

康建立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干脆甩袖走开几步，尽管转向黑漆漆的树丛抬头望天。

耳听得韩世在地上好似抽搐了一阵，又好似另有甚么未完的话没有来得及说，韩玉香内心揪作一团，蓦地就听到那守在一旁的医师惊唤道，“韩镖头？韩镖头？”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可她甘愿本身甚么都不晓得，甚么都不去想。

一向远远立在一旁，想着这是他们的家务事不便参合的徐羽仙这才走了过来，悄悄拉了韩玉香的胳膊道，“玉香，不如我们去坐坐吧。”

“我没事。”玉香强扯出一抹笑来，“我没事的徐姐姐。你看。”

玉香只不答复。

“你是我从青阳那边捡返来的。当时你才满岁，一个小娃娃孤零零的躺在竹筏里，跟着水流飘啊飘啊，我看你不幸，就把你带返来了，当作亲生孩子养的。当时你的身上就挂着这个金锁，我想，这应当和你的出身有关。”

次日天明，盗窟里白练飘飘，寨前已经备好了灵堂，呜哭泣咽哭倒了一大片，康城立在灵前，破碗喝道，“大哥此仇，来日我需求在那荀孟仓的身上清理过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玉香忙道，“寄父别想把香儿撇下，要扛一起扛，要走一起走！”

“玉香。不必为阿爹难过的，天命如此，阿爹能活着看到你们最后几眼就已经是多得的福分了。”韩世颤颤巍巍的伸手摸进衣衿里，也不知在摸索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