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事已至此,我便明日再去拜见太子吧!”
阿箬挣扎着坐起,然后绵软地伸了一个懒腰。
闻声,司马笠蹲了下来,一瞬不瞬地盯着阿箬,直到阿箬头皮发麻,他才幽幽开口,“你这家伙,本王只问你一句,你却张嘴不歇,答了这很多话,依本王看,一年不见,你是愈发胆小妄为了!”
顷刻间,阿箬脑筋有些发懵,她不晓得司马笠口中所指的罪恶,说的是不是她借居容府一事,她不想将包庇之牵涉出去,转而答道:“草民罪在﹍﹍罪在,不该跑到璟山书院那贤才云集之地去丢人现眼!”
……
阿箬孤身一个,又没甚么要紧的行李,安闲府到东宫,对于她来讲不过只是换了个处所睡觉,以是,这一夜,她和衣而卧,倒是睡得结壮极了。
岂料,她的手都还没来得及放下,目光便瞥见屋子中心有个高大的背影,那背影的仆人正喝茶,模样非常落拓。
第二日,阿箬在模恍惚糊中醒来,不知为何,这东宫的床榻仿佛比她以往睡过的都要软上很多,故而,她虽睡得很深,却实在感受本身的腰背有些酸痛难耐。
大抵是刚起床的原因,她的嗓子有些干,说话的声音沙哑非常,乃至在讲“草民”二字之时,还略微有些破音。
那人明显是想用心晾她一晾,以是在阿箬话音落下好久以后,他方才搁下茶杯,转过身来,然后轻抬脚步,走到了阿箬面前。
阿箬吓得一个激灵,同时她也不由暗自光荣,幸亏昨日本身睡觉时没有脱去外套,不然,真不晓得本日会闹出多么的笑话。
阿箬不明司马笠唱的究竟哪一出,莫不是在见怪她来了帝都好久也不来东宫应卯,因而从速解释道:“草民有罪!当初,草民在接到太子殿下的圣旨后,便从速从姚关解缆,冒着朔风大雪,一起马不断蹄赶来了帝都,但是,都怨草民胡涂,在来的路途中竟不慎丧失了东宫信物,草民想着,东宫重地,又岂是我说来就能来的处所,因而,我在帝都盘桓几有一月之久,也是昨日运好,才在璟山书院得见殿下,免了持续驰驱之苦!”
阿箬感觉这份犒赏太重,本想找来由推委,但是司马笠对她老是避而不见,乃至于直到深夜她都没能与这位太子殿下说得上话。以是,一来二去,她也只能住进其间,但是,既然住了,就绝无再搬出来的事理。
司马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平淡严厉,问道:“你可知罪?”
阿箬无法,只得跪在正英殿外对着未央殿的方向叩了三记响头,以表对太子殿下的感激之情。
东宫的下人们只识太子殿下求贤若渴,却委实难以明白这此中的真正根由。
“冤枉呀!”阿箬顿首,喊道:“殿下问话,草民自是知无不言,若殿下真感觉草民话多聒噪,那我今后少说两句,尽量捡着精要的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