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无法,只得于二人以后,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那人却不活力,对司马笠说:“外祖卓老将军本日也来了,他说来京日久,却一向未到东宫拜见,故而待会儿必然要来好好敬大哥一杯。”
天子特许,司马笠可在宫中骑马,但彻夜他身边另有阿箬与包庇之二人,故而,他亦是挑选了上马步行。
“殿下言重了,元青一介布衣,只粗读了两本书,那里敢当就教二字。”
司马笠抬腿而入,包庇之紧随厥后,她本来筹算比及司马笠出来坐定以后,她再趁着世人不备出来随便找个位置坐了,岂料,包庇之竟拉她一把,还叮咛道:“快跟上,不要走错了位置。”
进殿以后,其间世人当然免不了一阵施礼叩拜,司马笠命“众卿平身”后,阿箬才找到机遇,察看本日有哪些人参加。
司马笠嗯了一声,又说:“那本王今晚便在宴席之上候着了。”
一个大殿之上,除了皇亲国戚,便是大量的紫袍大员,和一小部分红袍官员,远远地,阿箬瞧见了坐在大殿火线的定国公杨玄远,杨老虽未着官服,但也穿戴一身锦袍,比起常日里那副素衣形状还是稍显出一丝正式。他摸摸髯毛,对着阿箬微一点头,阿箬也从速作揖以示回应。
“想必这位就是前几日力克璟山书院百余学子,叫本王表弟卓漪房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元青公子吧!”男人朝阿箬投来核阅的目光。
这宁兴殿与司马佑措置政务的长兴殿毗邻,以是,平日里也是一处持重严肃的地点,只要到了宫里例行的节假日,它才会在一片彩灯乐舞的装潢之下,显出宁静喜庆的一面。
司马策再行一礼,率先退下了。
司马笠睨了他一眼,态度冷酷地挥挥手,表示他起来。
一来就是恭维,反而让阿箬当即明白了为何司马笠那样不待见他。
“大哥真是珍惜人才,竟连如许的宫廷盛宴,也会带着府中客卿。”一个暖和的男声传入阿箬的耳中,她顺着声音的方向去看,便见一身着朱红金线锦袍,头戴七珠金冠的男人正冲着司马笠施礼。
殿外陪侍的宫人,一瞥见司马笠前来,尽皆暴露一副恭敬的模样,他们行过礼后,便井然有序地来人接过大氅,司职通禀的寺人还大声道:“太子殿下驾到——”
此声一出,方才喧杂的大殿,顿时变得清风雅静。
阿箬当即反应过来,此人恰是岭西王司马策。她从速作揖,道:“草民元青,拜见岭西王殿下。”
男人眉开眼笑,摆出一副极高兴的模样,阿箬却觉这笑容中藏着一种让她极其不适的东西。
前后宫人相引,加上三人脚程皆不算慢,以是很快他们便达到了宁兴殿外。
“好了好了,父皇快到了,我们还是早些落座吧!”司马笠插嘴出去,生生截断了司马策刚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