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陈娆大惊,不成置信的看着裴元固,“你说甚么!”
“让她出去吧。”
裴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方才还肝火冲冲,现在如何又不说话了?”
“阿娆……”
陈娆一惊,一贯沉着的人却俄然有些无措,俄然才现本来本身站在裴绍的书案前,微微俯身,裴绍在她身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两人离得如此之近,这姿式……
裴绍昂首一笑,眼中神采莫测。
他悄悄将头凑到她项边,陈娆只感到脖子里一片男人呼吸的温热湿意,内心一慌。
裴绍从公文中昂首,面无神采,“那又如何?”
裴绍仍旧面无神采,陈娆俄然有些心寒。
裴元让哭笑不得,唇上的髯毛都无法的抖了抖,“主公他不想见你……你……”
陈娆一愣,惊呼一声,吃紧撤身转过甚。
陈娆一愣,裴绍已经将那串铜钱编绳取了下来。
裴绍埋头批阅公文,并不看陈娆,只是淡淡说道,“现在应当在相国府上吧。”
梁冀眸色深沉,轻笑一声勾了勾陈娆的下巴,“美人有言,如何不从?”
“哦?”陈娆面露惊奇的看着梁冀,“他但是做了甚么对不起相国的事情?”
裴元固咳了两声,敲了拍门,“主公,有事。”
“这戚姬,是裴府的一名浅显舞姬?”
裴绍手一顿,悄悄放下笔。后知后觉的陈娆一惊,裴绍已经伸手牵住了她项上的东西。
陈娆内心知名火起,“戚姐姐呢?”
“她说她看着你的背影看了七年……你……一点点都不在乎么?”
“出去……”
梁冀风趣的看着她轻笑,“天下美色,我梁冀有甚么没有见过,戚姬的确绝美,可惜徒有美人之形,没有美人之神。而阿娆,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
“小祖宗,主公道在措置要事,不便见你……”
裴绍将戚姬送给梁冀到底是何意?
梁冀一笑,将陈娆扶起来,“我晓得你是不晓得的,不过随口问问罢了。”
陈娆瞪了裴元让一眼,马上便走进书房。等她终究坐在书房里,面对裴绍时,她俄然又说不出话了。
陈娆冷哼一声,“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好了!甚么时候事情措置完了,我甚么去找他!”
陈娆一惊,仓猝跪下,“裴将军与我有恩,我怎可妄议恩公之事?何况阿娆一介女流,裴将军一贯恪失职守,也从不与我会商军政之事,阿娆又如何晓得裴将军的心机?”
“何事?”
陈娆脸上一热。阿黄是裴家的一条小狗……
梁冀蹙眉不语,陈娆稍稍靠近他,轻声问道,“相国这又是为何事忧心呢?”
陈娆看着他,俄然就说不出话来。
梁冀双眼一眯,“恰是因为没有,我才忧心……阿娆,你与他熟谙,你且说说,裴绍他到底是忠于谁?”